那么,同样也希望那个人正好全身心地爱着她。没有一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和另外一些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哪怕是别的女人爱上她的爱人一分,都是不被允许的。
她同情图翎儿,同情大夫人,但同时,她也为格勒长宇的母亲感到惋惜。
她们中有的人,去伤害,去要挟,想要知道并证明她们在那个男人心里的分量。
可是,一个人的心,是完整的一颗心,是无法切开分给很多人的。而只能是,他的爱,在你面前的时候,是全部,当离开你,到另外一个女人身边的时候,那颗心就完全不属于你了,直到他再回来到你身边。你所得到的,只不多是某些时段的爱罢了。
她急于知道格勒宫里,那些女人的事。
“这......”王嬷嬷犹犹豫豫,道:“从臣下服侍夫人以来,宫中纳新人之事,格勒夫人都会遵从族训,并无异议,而且......确如安露嬷嬷所言,皆由格勒夫人亲自主持。”
“这些事,还需要过问嬷嬷么?”左翼看了一眼王嬷嬷,道:“嬷嬷是宫里老人了,见识的自然比左翼多得多,如今左翼迷茫无所措,还望嬷嬷能指导一二。”
“哎呦,夫人折煞臣下了。老身只不过在宫中待的时日多,倒也道听途说了些许事情,夫人爱听,老身就当故事讲给夫人听。”
虽然左翼不太喜欢谄媚之人,可是王嬷嬷终究是身边的老事通,有些事情,还真是非由她去周旋不可。
左翼总能从她的身上,看到那些为人处世啰啰嗦嗦,迂回曲折的伎俩,可恰是这些伎俩,总能让她左右逢源,稳稳当当。而不像左翼,总是惹是生非。
王嬷嬷道:“哎,说到底,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喜欢之人拱手相让。”
王嬷嬷时不时地看着左翼表情变化,边道:“只不过,一旦进了这个格勒宫了,就好像被判了终身‘身不由己’之罪,万般不由人。特别是这宫中的女子,白头姬人数不胜数,一辈子,未曾得到王的一面恩宠,有幸蒙宠的,或又遭人嫉妒迫害,伴君如伴虎,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晴天,只不过是,行走世间,晴时尽享阳光,雨时有伞具避之。终究只是为了好好过一生。若你非要与这世俗相抵抗,非要特立独行,必将承受非人一般的境遇。可这样的代价,又有多少女子能够承担得起。恕老身斗胆,纳娶新人一事,在您看来,是格勒王与您之间的事,可格勒王,毕竟是格勒城的王,如今朝臣群起觐见,那么,它就变成了一个城的事。您若执意已见,格勒王从了您,那他必定得罪朝臣,得罪了天下,作为一个年轻而又初登王位的王来说,这便是落人口舌,失了民心,至根基不固,民心之脆薄,要修复可是难上加难。同时夫人您也会落得埋怨。若是格勒王不遂您的心意,您必会伤心难过,格勒王也必定左右为难,可格勒王已做了决断,您再伤心欲绝,也于事无补,反倒之前种种所为,倒是成了您不识得大体的话柄。若万一王因此与您疏远,不正是给了人趁机而入的机会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