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助,会伤心难过,可过了那两年,她彻底的麻痹了,破罐破摔。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生活的全部了,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是一样的。
直到十六岁,她与生俱来的巫力突然爆发,她能对未来的事情有所感知。城中有一人看中她的能力,便将她招入门下,并以供奉她为由,骗取香火钱,她虽知道其中不过是为敛钱,可是,生活将她逼迫至此,她自己都无法生存,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终于有一天,所有的初衷变了味道,她的主人希望她撒一点谎来骗取他人的钱财。刚开始她顺从了,按照他们给的戏码去演,可当她看到贫苦的人家拿着一整年微薄的家当来求她保佑生病的儿子的时候,她的良知,隐隐作痛,因为,她分明占卜到,那孩子命不久矣,可她除了用谎言去安慰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她给了希望的那家人,终于在顶梁柱的儿子去世后,纷纷服毒自杀。
邪女知道真相后,她一下子疯了,她仿佛看到了奶奶.......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从那以后,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将她的梦告诉了很多人,没有信她,可她反复的梦见,阴魂不散的追着她。她真的发疯了,她逢人便道:“劫数将近,劫数将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溜进了藏书阁,她发疯地翻阅很多古籍,那一页页的字迅速的进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组合,搅得她脑子凌乱,要炸开了。她撞翻了一盏灯烛,星火沿着帘子,烧上书架,窗,还有门.....直至变成一片火海。
有人发现了她,要抓她以示惩戒,她害怕,拼命地跑,拼命地逃。
斯捷城的人将她赶到斯捷城边城,不在让她进城。
就在边界,她遇到南甫,一个瘸子。
谈不上兮兮相惜,可是,南甫对邪女的好,让她感受到了在这人世间,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她对他依赖已经深入到骨髓里去。以至于,当格勒长宇的到来,打开了斯捷城的结界之门,她明明可以摆脱斯捷城的一切,跟着格勒长宇离开,可她终究离不开南甫,她就像她的母亲一样,如飞蛾扑火。为她所爱的人留在斯捷城里。
直到,当格勒长宇再次来到斯捷城,带着他的军队,骑着真正的白虎再次出现,将她营救。
南甫,那个她深深依赖和爱恋的人,竟然放开的她的手,和他的城池,和他想要守护的人共赴生死。她才明白,他对她,不过怜爱,他们都是这世间孤独的灵魂。
她曾经真心以为,那是爱情。
可无论是哪一种爱,她都留不住,救不下。她早就占卜到他的死,她抱着他,在她背后失声痛哭,可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更不知道,她早已知道自己的生死。
过往的生活就像是长在心上的胎记。来到格勒城的邪女总是想要忘记过去的种种,可它们总是阴魂不散。
幸运的是,格勒长宇待她极好,视她为妹妹,给了她全新的身份,全新的生活。
邪女从回忆里出来,继续道:“另一个失败的原因,是入梦者已......死。”
她阴冷的声音挤出了“死”字,布禅和格勒长平心中咯噔一下。
格勒长平二话没说,手握紧剑柄转身急匆匆走掉,他一刻都不能在耽搁,嫂嫂现在的处境一定危险至极。
他并不全信邪女,毕竟她曾经是斯捷城的,可巫术这伎俩他无法全信。
布禅见状,也紧随而去。
邪女从袖中取出一圆盒,她手一拧,翻开盖子,道出几片椰子壳,那上边,有用小刀刻过的痕迹。她细细地数了下,将它们如数放回,摇了摇,掉出来两片椰子壳,一面朝上,一面朝下。只见她眉间一紧,口中半天挤出两个字,道:“大凶”。
天色暗黑,布禅和格勒长平带着一队人马策马而往,忽见路上有一人似乎踉跄了而行,很是古怪,格勒长平急刹住,问道:“何人在此?”
月光微亮,却打在格勒长平的背上,那人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黑影停在自己的眼前,低沉而有力地声音在质问自己。
她无力但又不是妩媚地道:“公子,小女遭贼人毒手受伤,求公子相救。”
她好似孱弱的黛玉,话一说完,身子便一软,将要倒地。
格勒长宇见状,飞身下马,来到身边将她扶住。
她这才看清那来人,眉清目秀,英气俊朗,她便不偏不倚地软进他怀中,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是你,长平公子。”
“二公子,你认得她?”座骑上的布禅问道。
格勒长平将她略推开,朗声道:“布禅将军,她正是我们想要找的人,姑苏茹媚。”
“长平公子,你可是我的贵人,你怎么想到要找我了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是这小妮子劫走了格勒夫人。
“原来是你,快说,我家夫人在哪里?”布禅面露惊讶之色,从马上下来,怒气冲冲来到她身份,手托着剑,分分钟将要出鞘。
“你家夫人?你是说,我们今天劫走的那个女人?”
“是的,那正是我家夫人,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姑苏茹媚眼波一转,对着格勒长平道:“他们找他们家夫人,你跟着瞎参合什么?莫非,你也认识那女子?”
“她是我嫂嫂。”
“我们劫走的可是当今的格勒夫人,她是你嫂嫂,那么也就是说,你就是.......”她说着,偷偷咽了下口水,仿佛捡到了宝贝一样,她眼里泛着光,脸狭微微泛红。
“我嫂嫂在哪?”他眼露眼光,仿佛将月光冰冻。
“没错,格勒夫人是我们劫走的。”
布禅宁把着她的手,道:“快说,我家夫人现在在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