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在京都府衙审又或者在宗丞寺审都一样,都抓在金氏手中。”万俟墨天冷哼一声,所以刚才在朝堂上,他才会说那么一番话。
“所以,你是想要么折了金祺穆一条臂膀,又或者,在他可能会为保府尹选择在京都府衙审结这案子时动点什么手脚?”
“他虽然年纪小,掌握的却不只是一两点,此人心机难测,案子若被他完全抓在手中,那易府指不定还会多些事端,在那贺大人手中,虽说他是金祺穆的人,可却好对付多了,”万俟墨天定定看着风日玄,“这件事,你必须亲自去办!”
在府衙偷偷插一手,这差事,他喜欢,就暂时为无辜枉死的人们解解气,以后……再过些时候,一定会为他们手刃金贼。
这时,一名内侍进来为两位上茶。
万俟墨天听着其不同以往的脚步,嘴角上扬:“我们就要知道内情了。”
风日玄沿着万俟墨天的视线,看向来人。
“你你你………竟然没死?”风日玄心里头还是有些庆幸,易庆扬也算是同船兄弟,还活着就好。
不错,来人是本该已死在府中的易庆扬,他不但没死,还偷溜进宫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万俟墨天看着眼前站着的人,“易将军呢,可还……”
“皇上,我爹……已经死于金芙雅剑下,甚至,我娘她们,全死了……”易庆扬颓废地倒在了地上,忍不住哭出了声,全家遭灭啊,“她金芙雅怎么下得去手?”
“儿女全不在府中,有什么好顾虑的,可有什么事能让她耐不住要立马痛下杀手的?”风日玄想探个究竟,也好有个部署。
“她曾经干的龌蹉事被爹知道了……不论是陷害云夜娘亲还是与男子苟合,桩桩件件,有人将一切,写成了本册子,半夜丢在了我爹书房内。”易庆扬声音沙哑,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那贱人。
“送东西的人呢?”
“没人见过,”易庆扬被风日玄扶起了身坐到一旁,“大概因为知道了当年害死陌夫人的真相,爹才会一气之下拖着病体去找金芙雅对峙,出事时,爹的胸口中了一剑,大概金芙雅去找自己手下的时候,爹忍着伤口寻了我……没一会儿,府内来了很多黑衣人,见人就杀,爹死死将我护在了身下,为我扛了一刀又一刀……”
“那你?”风日玄突然察觉不对,“而且将军府里明明躺着你的……”
“那是正巧为爹看诊的大夫昨日在府,最后是他将奄奄一息的我藏在了柴房,勉强上了药。待我再次醒来,身上的外袍不见了,门外,只有他穿着我衣袍的尸体,是我……是我害了他。”
“你身上有伤。”易庆扬来的时候,万俟墨天就听出来了,脚力虚浮,身上肯定有伤,能撑进宫,还不露痕迹,也着实厉害,“带他去偏殿,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养伤,金氏的事切不可鲁莽。”
“是是是,接下来,我会帮你先顾着的,”不说二话,风日玄扛起了易庆扬,往偏殿走去,“我还是先帮你看看伤吧。”
两人走远后,万俟墨天唤了幽:“去,找几具尸体,将易将军及其亲眷换出来,给那大夫换上易庆扬的面孔。”
事情刚出,全府唯一活下来的金芙雅定会被众人死死盯着,金祺穆今日在朝堂脸色未变,定是有把握将此事握在自己手中,如今将军府被封,换尸体,是最好的时刻,要是时间长了,无中也会生有。”
“夜儿,都怪我,没有顾好将军府,让她轻易得了手。”万俟墨天双眸远望,似乎要透过殿门看着远处的什么人,“日后,定会加倍奉还给他们。”
眼前,还有件棘手的事,戍守边关的易庆泽呢?万俟墨天从没接触过此人,因为边关不稳,连着登基之时都未曾让他回京,可如今……易将军手中的兵都握在了他手中啊。
看来,需要找个时候再与易庆扬谈一谈了。
看看是否该收回兵权又或者让其回京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