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心事走到婶家侧门,偷偷溜回到院子里,躺在床上反复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辍学的问题,躺在床上想着就想着睡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响彻着激昂的音乐声,张扬在音乐的伴奏下,正在屋子里耍着砍刀,我看着他张牙舞爪的臭德行,就气得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骂道,“草尼玛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要耍刀去院子耍去。”
这哥们也甘示弱,手里紧握砍刀,跟我怒目相向,恶狠狠对骂道,“草尼玛的,我就在这里耍了,这个房子有我半间。”
我积攒几周来情绪终于爆发了,我一脚把他录音机踹个粉碎,大声骂道,“小比崽子,你他妈得寸进尺,给他妈脸不要脸了。”
旁边江涛、阿达他们听到砸东西声音,又义愤填膺冲到我的屋子里来,一个个撸起袖子就要削他的神态,没想到这哥们更加硬了,大声骂道,“草尼玛的,你等着,我找我大哥干死你们,你们人多就牛逼啊。”
我大声骂道,“草尼玛的,你爱找谁找谁。”
张扬骂道,“明天下午五点,在学校大门口,谁他妈不去,谁是孙子。”
我说道,“我他妈不去我是你重孙子。”
江涛深知道我狐朋狗友们打架的凶猛,自从狗鱼和铎哥把小武左手拍残了,他一直就心有余悸,江涛神情沮丧的劝说道,“哥们,小心点,别闹出人命啊。”
这句话本来是江涛劝我千万别找狗鱼那帮人,那帮人下手可没轻没重的,搞不好就把张扬的小身板打坏了,可是话传到张扬的耳朵里,他以为我们几个真的是害怕了,在说软话在向他求饶,这哥们就更加张狂起来,在屋子里耍着大刀更加张狂起来,一副志得意满、小人得志的神态。
江涛看了张扬的臭德行,忍不住的骂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天早晨,我再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事跟铎哥和大风他们说呢,要是不说,张扬找一帮生瓜蛋子削一顿怎么办?
我左思量,右犹豫,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怎么办,我想起问问阿达的意见,“达比,张扬中午找人要归拢我,昨儿你听见了吧。”
“草,张扬这个孙子,昨天我在那呢。”
“你说我该怎么办?叫不叫几个兄弟过去?”
“你想找谁啊?”
“还有谁啊!铎哥和狗鱼啊,这事不值得惊动风比。”
“那不得给他干废了啊,一个宿舍住着,别这么绝啊。”
“那把我干了怎么办?”
“操,这事难办了。”
“是啊!”
“那你别去了。”
“操,那我当他重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