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子迅的爬起身来,耳朵动了动:“什么?你说什么?”
薛漾淡淡笑道:“长这么长耳朵还听不明白?乾家,斩魔士,薛漾。 ??”薛漾一字一顿,指了指自己。
瘦高男子记起似乎曾听说过乾家斩魔士这个称谓的,但从来没有照过面,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一族的最大敌人是身着鹤氅白袍的鹤羽门炼气士,但眼前出现的这个人似乎也有很强的伏魔之气,刚才自己飞在半空的时候,那青色的剑芒几乎将自己斩成两段,幸亏自己见机的快,及时避开。
此人不可力敌……瘦高男子暗忖,退后几步,眼睛盯着薛漾,不再作声。
薛漾跃身进来,边上的驴脸畏惧的缩了缩身子,大王都吃了亏,自己一个洞中小妖能济得甚事?
薛漾看了看两个妖怪,悠然道:“看出来了,二位是野驴化身的妖魔。”
瘦高男子脸色一变,对方转眼之间就瞧破了自己的本相。
“引颈就戮吧,少些痛苦,你身上那么浓的血灵道臭气,就知道你罪不可恕,痛快些,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薛漾锈剑上的青色光芒愈强烈,对着瘦高男子缓缓举起。
瘦高男子退后一步,咬着牙缓缓道:“要我性命,就看你有什么能耐了!”话音一落,脸庞突起,立刻变成了一只丑怪的驴脸模样,身体卷起一阵旋风,迅捷无伦的绕过薛漾,既然此人不可力敌,那就另找突破口,未必和他一起的人就能有他这样的修为,只要有一丝空隙,自己就能脱逃出去。
旋风指向的方向是在山坳口,瘦高男子的度很快,眼看着薛漾没有反应过来,瘦高男子心中不由一喜。
一股滔天的热浪扑面袭来,山拗口正中的那一人身上忽然现出火焰,并且拔出了背后的长剑,剑尖也有火焰环绕,出暗红色的光芒。
瘦高男子大惊,这个人比刚才那薛漾还要厉害,自己失算了,这是怎样的灵力和神通?即便是身居虻山四灵高位的辟尘公和镇山君也没有这样的力量。情急之下,瘦高男子生生止住身形,飞的向后退避,即便如此,火焰终是炙伤了他的颜面,脸上的绒毛燃烧起来,出一股焦糊味,还伴随着阵阵吃痛不住的惨叫声。
现出火焰的男子威严的站在山坳口,像天神一样。
旋风转瞬间土崩瓦解,瘦高男子捂着脸,踉跄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薛漾大拇指冲身后那现出火焰的男子一示:“忘记介绍了,这位也是乾家斩魔士,我师兄,池棠。? ? ”
乾家斩魔士?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瘦高男子心里涌起一股绝望之意,自己已经很小心的找了个最好的时机来行事,怎知还是旁生了枝节?
“妖孽,早知你踪迹,就是等你现身的!”池棠将云龙剑一竖,跃身而入。
瘦高男子打量了一下三人,心中更是一凛,这就是白天跟在队列之后的三个人,当时自己还没当回事,却原来他们就是冲自己来的。
薛漾的锈剑,池棠的云龙剑都直指那瘦高男子,瘦高男子被两人剑上传来的凌厉气势逼住,竟是不敢动弹。
一直在一边看着的驴脸已经抖似筛糠,小妖怪在面临绝境时和普通人一样,害怕,软弱,歇斯底里。所以在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瘦高男子身上的时候,驴脸出一声嘶喊,身体聚成一团白气,向山拗口狂奔过去,至于山拗口还站着一人,驴脸已经恐慌的没有注意了。
自从看到这个诡异的景象后,徐猛的心中便是巨震,反复对自己道:“当真有妖魔?当真有妖魔?”不经意间,便产生一种恐惧,这是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突然显现而产生的一种自然反应。
当驴脸带着白气,没头没脑的夺路奔逃,直向着自己而来之后,徐猛的手按在犀剑柄上,往日里侠士剑客的豪气似乎荡然无存,浑身不住颤抖,却忘了拔剑出鞘。
薛漾锈剑青芒一闪,正击中驴脸后背,驴脸闷哼一声,扑地倒下,狂奔的身形还没有止住,又在地上蹭行了好一会,正好滑在徐猛身前不动了。
“嗓!”徐猛终于拔出剑来,用剑尖拨动那驴脸的脑袋,长耳,大眼,直鼻,原本寻常的驴面现在却安在人的躯体之上,看起来分外可怖,徐猛倒吸一口凉气,偏偏那驴脸**着又是一抽搐,徐猛更是一惊,急忙退了一步。
而在那里的瘦高男子也在一步步的后退,池棠的剑尖随着他后退的步伐寸寸紧逼,薛漾神情很轻松,这个驴怪实力不济,正好让池师兄练练手,做他斩杀的第一个妖魔。
“好……好汉,英雄,上仙,饶我一命吧。”瘦高男子连声改变称呼,出口哀求。
“不要相信任何食人妖魔的垂死哀求。”薛漾出声提示。
池棠对这个妖魔自然没有恻隐之心,很坚定的点点头:“此怪为恶,自当斩除。”云龙剑蓄势待起。
“不……不要……上仙!我愿……”血光迸现,瘦高男子的哀告戛然而止,从肩头到胁下一道长长的斩痕。 ?
“入你娘!”然后就是带着浓重口音的怒骂声。
池棠和薛漾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生的变化。
黑大汉罗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刃身巨大的佩刀从瘦高男子肩头斜劈而过。
在池棠和薛漾愣神的当口,罗老七一探手,又抓住瘦高男子的头,说头也许并不准确,此刻瘦高男子已经变化为一个驴脸,罗老七抓住的毋宁说是驴脸后的鬃毛。
“老子是护商师,你这种东西混身进来害人性命,不是砸老子的招牌?让老子以后在道上怎么混?”罗老七恨恨骂道。
然后罗老七又凑近那瘦高男子,似乎毫不在意那瘦高男子狰狞丑陋的驴脸,用咬牙切齿的恨意说道:“最不可原谅的是,你还想抢老子的女人?”
薛漾立刻打岔,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呃,抱歉,你是说这个姑娘吗?貌似,好像,她不是……”
罗老七眼一翻:“老子看上的,就是老子的!”
瘦高男子喉头动了一动,却不出声音,他怎么也不明白,身后这个黑大汉是几时脱出了自己的定身术,还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的。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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