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和的紫光抢在激射的白光将及时寔胸前的时候,将白光弹开,芙蒂雅低沉的声音响起:“俊美英勇的洺潇哟,先不必杀了他。 我倒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
鲡妃淡淡的笑了:“神祭司,你是想拿他解闷了?”
“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懦弱,而我,对于勇士一直都是怀有敬意的,尤其是,在死亡来临时还能坚持自己的人。为了表达敬意,我可以在他死之前,满足他的愿望。”芙蒂雅抓起时寔的右手,把他安在了自己的胸前。
时寔完全懵了,心里一团乱麻,至圣先贤,大德上师,这……这怪不得学生,纯是妖怪……不要脸!
虞洺潇显得有些难以接受:“这是为什么?我们这位伟大的神祭司居然会和这么一个粗鄙庸俗的男人……”他是用传音的方式对鲡妃说的,出于对祭司的尊重,他没有宣之于口。
“这是她在西方所接受的仪式,她认为这种仪式可以为祭祀带来更好的预兆。不过……又有好戏看了。”鲡妃忽然轻媚的笑了一笑。
芙蒂雅雪白的背脊上筋肉嘎嘎作响,皮肤怪异可怖的高凸而起,很快,凸出体外的筋肉就变成了一双巨大的翅膀,原本修长的双腿此刻快的变形,如同鹰隼的利爪,高高的昂立;白色的肌肤在转眼间变成了暗紫色,上面还密布着猛禽的翎羽和水族的鳞片,她的身形更是暴涨,平地而起,足有两丈多高。
时寔是在初时的浑噩迷离之中现自己被对方搂抱着生生离了地的,再睁开眼时,眼前一张暗紫色的脸庞,五官倒还是先前芙蒂雅的美艳形象,但是原本乌黑的眼眸已然着晶烁的金光,吞吐的长舌也变得如同蛇的舌信一般,有着诡异的分岔。
“真抱歉,很多年没有做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情难自已了。”现出本相的芙蒂雅对时寔眨了眨眼,双手伸出了长长的弯曲利爪,紧紧的搂住时寔。
时寔惊而大呼:“妈妈呀!”
一个高大的暗紫色怪物女妖环抱着一个可怜的男人,开始了灵祭时那分外诡异可怖的仪式,鲡妃和虞洺潇大有兴味的旁观,似乎并没有再多注意紫色光柱上的甘斐,而甘斐一时都没有停止过努力,提聚灵气,与牵扯而出的吸力苦苦相抗,总算使灵力没有如决堤的水坝倾泻而出。
在困厄中甘斐渐渐揣摩出了门道,这团光壁延伸上下,何止万丈?更是直通阒水魔帝沉睡的神秘之境,这可能是阒水妖境最重要的一条通道了,一旦这条通道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直接关系阒水魔帝能否甦醒的大事,甘斐有了计较,无论有没有用,只要自己拿着剑的右手能够运动就行,届时将全身残余的灵力凝于剑上,直直插入这光壁之中,算是临死前自己身为伏魔之士的最后抗争。
光壁的吸力都是追寻着人体内的灵力之处,此刻甘斐体内的灵力凝聚,吸力自然而然的转向了灵力凝聚的丹田所在,对全身的吸力便稍有减弱,甘斐奋力相抗之下,右手竟突然动了动。
甘斐心中一喜,有效验了,暗暗探寻着光壁吸力的轨迹,小心的控制着丹田凝聚的灵气,感受到吸力渐渐侵入过来,猛的一吸气,然后全身灵力大涨,吸力只能吸噬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大量的灵力却在瞬时间涌到了甘斐的右手之上。
泛着赤红色光芒的右手高高举起了剑。
“且看破此光壁,究竟有何用处!”甘斐从心底出怒吼,狠狠的一剑穿刺过去。
一层白雾笼罩了甘斐的身体,寒意刺骨,在瞬时间都结成了冰凌,白雾很快的延接而上,直至将甘斐持剑的手腕冻住。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已经忘记了你的存在了吧。”鲡妃带着揶揄的语气,举头望向甘斐,太好玩了,又一次令这个斩魔士有了希望,然后,毫不怜惜的将这虚无缥缈的希望粉碎,再看他瞠目惊舌,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甘斐长叹,完了,彻底完了,酝酿长久的全力一击就这样被封住了。 `冰冷的寒气使他再也握不紧手中的长剑,手一松,这把滕祥所赠的家传宝剑直落而下。
“咄!”一记怒叱响彻整个洞内,震耳欲聋。
仲林波的身上忽然爆出青绿色的强光,再也不是先前被吸附在光柱上一动也不能动的模样,落下的长剑恰被他接在手中。
就是这一刹那,紫色光柱上的吸附之力似乎对他已经失效,脱离了吸力的身体失去控制,从高处坠下。
离地足有数十余丈,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仲林波只觉得全身热意盎然,想也不想,长剑向光柱上刺去,虽不知光柱里是什么物事,但以剑刺入,作为支撑,便能止住自己身体的下坠之势。
这纯粹出于下意识的举动却正和甘斐先前的设想不谋而合,长剑穿过紫色光柱,似乎是刺进了什么黏糊糊的肌体之内,又顺而向下滑行了丈许才止住下坠的力道,仲林波双手紧紧抓住剑柄,任由手上的热力顺着剑柄直传了进去,身体在半空不停的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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