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会众弟子的殒命,使天青三环阵功亏一篑,白狐侥幸活了下来,这个阵法当真厉害,先迷住了自己神智,令自己昏昏欲睡,无力运功;然后又禁锁住了自己的身体,在迷迷蒙蒙中成了动身不得的俎上鱼肉;最后更是差点便夺去了自己的妖灵元华,若非嗷月士领大队妖魔前来,自己便将神魂俱灭,万劫不复了。?¤ ◎?◎
但是白狐并没有半分感激之情,看着嗷月士的眼神也是寒若凝霜,在白狐目光的逼视下,嗷月士心头大颤,嘿嘿干笑了几声:“什么……没有下次?”
“你知道你自己打的什么主意,看在你最终还是及时出手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也不会在吾王驾前说什么,然而……只此一回,决不允许还有下次!”白狐冷冷的说道,从路朋腹下抽出了右手,路朋的尸体直直的坠了下去。
嗷月士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卿相,我就不明白了,这次明明是我们袭风众奉吾王大灵征讨令,肃清虻山境内异族妖灵之事,而你也是奉吾王之命另有要务的吧?你却急巴巴的带着异灵军到这里来做什么?”
白狐看了嗷月士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脸上总是保持着清逸潇洒的微笑,那是因为他的异术可以看穿一切,无论敌人的心思还是吾王的圣意,所以永远是这样成竹于胸,尽在掌握的自信满满。可就在刚才,让他由生到死的走了一遭,生死之际的巨大压力使他不自禁产生了恐惧,而这种恐惧在险死还生之后变作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以至于在嗷月士面前几乎克制不住。
好在那迅然出手夺去路朋性命的一击先自泄了大半的怒火,并且在精气元神渐渐回复的现在,那股怒意似乎也渐渐成功的隐去了。
所以,在嗷月士有些强词夺理的争辩下,白狐反倒冷静下来。
“我倒是从我那骚娘们那里听说了一些事……”白狐在那么多下属面前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嗷月士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毕竟自己是更有声望资历的虻山四灵之一,就算白狐现在极得骐骥王器重,那也不过是新进后辈,在自己这位虻山元老面前,可由不得他来放肆,“……那个在你房内木木痴痴的女人,原先就是阒水的小妖呢。 ? 可惜,有那么美的躯壳,却失了魂,你每晚看着,一定是难过的受不了了吧?我知道,这应该是一种法术,她的元神脱壳而出,也不知投在了哪里。所以你在得到了这里有阒水气息的消息后,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你觉得有可能是你那小娘们,对不对?”
白狐微笑,他已经看出嗷月士心中的真实想法,除了那种身为元老死不认错的故作强硬之外,还隐含着一丝歉疚的掩饰,也好,既然知道自己的错处,那么下次他应该不会再犯了,至少虻山四灵对吾王的忠心是可以保证的。于是他耸耸肩:“嗷月统领倒知道的清楚,不错,我就是为了她而来的,那样的可人尤物,换作你,你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狐显得温和亲善,使先前的紧张气氛为之一缓,嗷月士眨了眨眼,然后也笑了起来:“说的是,那样的美人儿,跟她睡一晚便减寿十年也值得。哈哈哈,卿相放心,我们袭风众若真现了那美人儿的下落,必然最快告之卿相。”
白狐的心境已经完全恢复了,哈哈一笑,向嗷月士一躬到底:“如此,就多谢嗷月统领了。”
对方足够给自己面子,嗷月士心怀大畅,先是向四下里袭风众妖魔下令:“奉吾王大灵征讨令,密查此间阒水之气,所遇凡人,尽作大飨之食,一个不留!”
群妖哄然应声,黑气翻旋,尽往市镇而去,这时候嗷月士才压低声音,颇为不好意思的对白狐说道:“卿相,原先是真没想到,哪知道那小小阵法就真困住了卿相,相援来迟,卿相勿怪。”
这便是先前二人争执所在,白狐自然知道袭风众应当赶到的时间,对飞剑门天青会众多弟子的拖延横阻就是在等袭风众赶来,结果身陷那天青三环阵中。而那嗷月士带着袭风众早就到了,却故意隐而不出,有心看白狐出丑露乖,直至白狐行将殒命受死之际才起突袭,算是将将救了白狐一条命来。
嗷月士这般行事,纯是由于与异灵军颇多不睦,连带着对异灵军出身的白狐也有了极大妒忌,倒不是真有什么至其死地的恶意,若是白狐冷言追问下去,他也只能强自硬撑,却不想白狐当真好手段,寥寥几句话便上演了一出虻山的将相和,惭愧之下,便越显得热切起来。?
“放心,我让慕萤跟着卿相,务必让卿相得了那小美人儿。”
白狐拍了拍嗷月士肩头,话题却转到另一方面:“你看,这里果然伏得一支伏魔道的奇兵,这可有些古怪,不可不防。”
“我也奇怪,除了那些炼气士,此间几时多了这些人的?好在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看,我袭风众略施小术,不就把他们全解决了?”
“也不尽然,我分明听说,现在伏魔道正对阒水大举进攻,打的好不热闹,怎么会悄悄的派了这许多人到这里来?此中目的,倒是有必要留些活口拷问一番。”白狐的视线转到了下方长街纠缠甚紧的两道光气上,暗自称赞,那个天青会主当真了得,竟与神力角马斗了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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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用法术,而不是直着眼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这场厮斗早就结束了。”妖艳的年轻女子用说教的口吻道。
狸狸儿愣了一愣,然后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对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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