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心急与公子抽身而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丁晓与妖魔缠斗甚紧,却不知最终倒底如何了,刚才在城里也不曾见到,不由有些担心。
听孔缇描述了样貌,甘斐立刻明白这正是昨晚蹊跷见过的天青会主,也想起在城中看到的那些天青会和飞剑门弟子的尸,心里一沉,缓缓点了点头:“是我过去的同道,很惭愧,他似乎认识我,我却只听说过他的名头却没见过他本人。”
“甘兄,你好像在这个伏魔道的名声很大那……”谢玄神色有些兴奋,他听到了许贯虹述说甘斐的神勇事迹,也看到了众多鹤羽门弟子在得知甘斐身份后的崇敬表情,尽管其间所说种种他还不甚了了,但也知道,这一定是很了不起的壮举。
名气吗?甘斐只能再次挠了挠头,以前他虽说不上默默无闻,可也就是诛杀飞云山千年树妖让他在伏魔道二代弟子间有了点小小的名气,至于自己闯过屏涛城坞之后究竟在伏魔道引起了怎么反响,却并不知道,便是那些鹤羽门弟子看过来的眼神也让他欣喜之余还多了些许意外诧异。
地面隆隆的震动已然平息,万千道晶光倏尔无踪,环绕城池的白色气墙渐渐消失,只有半空中飘然若仙的鹤氅身形悬立依旧。
谢玄之后的话语紧接着响起,听在甘斐耳中,却又让他一怔。
“……难怪大司马让甘兄主持创立了祀陵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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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有?”许贯虹面容沉肃,眼角神光一掠,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够让众人听出愤怒。
半空中所有的鹤羽门弟子都是面面相觑,下方城中还有鹤羽门弟子化身的白光穿梭,然而那刚刚禀告过的弟子却是神色一窘:“确实……没有。”
在全城幸存的凡人都散去之后,许贯虹立即动了锁妖气决阵的收阵之势,气流形成的白墙最终化为雄浑磅礴的玄气罡力,以九天落雷之术遍洒城中,这是锁妖气决阵威力最大的最后一环,无分是人是妖,但有生气者尽将被罡力轰击粉碎,无论妖魔藏身何处,实已是避无可避,也正是因为有此术仰仗,先前许贯虹对漏网之妖倒也并不如何担心,只是先疏散了城中的人群,确保此术得以全力施。
但是此际弟子的回报却是,城中再无妖灵出现的迹象,这些浩然罡气尽击在了空处,也就是说,那些漏网的妖魔离奇的不见了,至少,已经不在这座城中了。
许贯虹的脑中开始飞快流转,计点着这一遭聚歼妖魔的大战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漏洞。这之前,唯一的蛛丝马迹就是在那长街上妖灵之气的一闪即逝,这说明直到这个时候,仍然是有妖魔藏匿城中的,那么究竟之后出了什么事倒使妖魔竟脱身而出了呢?
“搜查此城方圆百里之境,但有妖气流动,必可循迹探查!”裘立宗的应变之道极为迅,不必许贯虹开口,他就向众师弟下达了命令。
“难道当真是随着人群逃往城外了?可不管他们怎生变化,气决阵绝无不察之理,他们又是怎么遁出的?”许贯虹感到着实费解。
一个又一个鹤羽门弟子化身飞纵,白光纷缀四野,又有弟子来禀道:“城中逃难之民多聚于城东山林和城南山谷院落之间,城西城北方向的人群太散,都是三三两两的行走于途。”
“那几个世家子弟在此之时,那些难民却是去向了何处?”许贯虹感到只有这个时候的出城的人最可疑。
“去城南的最多,那里有一所大宅,许多人便是在那里落脚。”
“城南大宅?”许贯虹沉吟片刻,双眸忽然一凛,“前番是那个方向被杀了一只妖魔吧?那位邓剑士说是他诛杀的。”
裘立宗也点点头:“不错,据说是一只蛇妖,这邓禹子倒是自有破御之体,身手颇为不俗。”
“去看看!总觉得其中似有蹊跷。”许贯虹身形一闪,一道白光直往城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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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青砖黑瓦,占地旷大的宅院此刻已是人声鼎沸,就在王纮的车驾人马离开后不久,纷涌而至的难民就冲进了这所没有人留守的宅院,从屋舍到院落,或坐或躺,挤满了失魂落魄的难民。
当许贯虹化身的白光直坠而入时,院中的声音就更响了,这看起来颇为古怪诡异的白光使难民们宛如惊弓之鸟,以为又是那些城里吃人的怪物追来了,彼此推搡嘶喊着便向院外逃散。
许贯虹渊渟岳峙般在院中现出身形,几道白光紧随着嗖嗖而至,这是跟来的几名鹤羽门弟子,裘立宗亦在其列,几名弟子一现身之后便警觉的察觅妖气。
而这里,确实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腥气漂浮,这是属于血灵道妖魔的气息。
随着人潮喧喧嚷嚷的抢门而出,许贯虹已经看到了地面上那条被人踏得稀烂的蛇尸,看来这就是那只被斩杀的蛇妖了,然而很快,他又微一皱眉,过了这么久,属于这只妖魔的妖气已然随着死亡的元灵散一尽,现在感受到的气息绝不是这只蛇妖留下的。
曾有妖魔在此施术,并且施展妖术的时间并不长,许贯虹的视线扫过院中的房舍,眸中威光陡然一盛:“这里!”
只是信手一挥,紧闭的房门顿时由内而开,许贯虹径直迈入屋中,一股脂粉混合着花汁的香气直扑鼻端,而那股若有如无的血灵道妖气正夹杂在这香气之中。几名弟子跟了进来,裘立宗则深深一嗅,面色顿时一凝。这里出现过另一只妖魔,结合这种香气来看,多半便是那个神秘的女妖。裘立宗立即作出判断,正要向许贯虹禀告,却见许贯虹双眉微皱,轻声自言自语:“不觉得曾在哪里闻过这香气来么……”
少顷之后,他猛然头一抬:“那个安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