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谋私够不够,只要是涉及到袁世凯这三个字,载沣一定会头直竖,所以这份电文的分量不言而喻。
小心翼翼的折叠好,叶开将之踹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放在最里层。
“很好,清阿,这几份电文很关键。”
做完这些后,叶开轻呼了一口气,对舒清阿勉励道:“你的人要继续监视,尽心尽责,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了。”
“清阿明白。”舒清阿点头。
“没有打草惊蛇吧?”想起了最关键的问题,叶开又问道。
“没有大人,这些都是复印本,咱们的人抄了两份,剩下那一份立刻了出去,想必这一会儿已经到了收件人的手里。”
知道叶开的重心在哪,所以舒清阿也对保密工作格外珍重,电报的传递他并没有敢多留一分一毫,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好”
叶开点了点头,舒清阿做的很周到,他没有理由不满意。
缓缓站起身来,叶开拍了拍软的身子,从进入这间房间,到转译工作彻底完成,前前后后花去了他们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到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窗外黑布隆冬,不时电闪雷鸣。
这么晚了,舒清阿本以为叶开会留在这,军谘处建造之初就有供人休息的场所,不过等他转过头来,却看到了正在穿雨衣的叶开。
“大人,今夜还要赶回去?”
“嗯”
叶开没有多说其他话,只用一个音节轻声回道,紧接着便走出了门去。
.....
楼下是一直等候的韩春儿,看到了叶开后,他赶紧凑了上去。
“爷,去哪?”韩春儿照常问道。
“回府,明天还有要紧的事。”
叶开摆摆手,一步向前骑上了马,暴雨哗哗的打在雨夜上,隔着厚重的军服,竟然有些生疼。
“对了,春儿,明天还要你跑一趟,去都察院。”骑在马背上的叶开说道。
“都察院?”韩春儿有点诧异,这地方他可从来没去过。
“找一个叫谢远涵的御史。”叶开接着吩咐道。
“爷,那人春儿听着耳生。”韩春儿有些尴尬的说道,要不是这些天,他一直跟在叶开身边,那些官老爷在他的眼中都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而这个人韩春儿当然不认识。
“甭说你,爷自己也不认识。”叶开没有多解释,只是说道:“你不用多说话,把一件东西交给他就行了。”
“好”
韩春儿没有再问下去,叶开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确了。
半天后,叶开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隔着哗哗的雨声,韩春儿这次听得不太真切。
“春儿这些日子在京外待久了,这回要轮到咱们出手了。”
看着漫天的雨线降落,叶开心中有些慨然,袁世凯罢免,铁良下台,如果说,这两桩事件还是叶开循着原有的历史轨迹,因时而动,坐收渔翁之利的话,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这些事,就是他自己设下圈套,自己需要经营了。
钓鱼台做久了,如果碰上鱼上钩了,当然要自己挽起袖子去抓。叶开早就做好了打算。
“春儿,我们走吧,去搅一搅这趟浑水。”
趁着夜色,两人在雨中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