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宠监又这么“能干”。
幼小的溥仪刚刚在乳母的哄盼中睡下了,隆裕微皱的脸这才舒展起来,又哭又闹是个麻烦,现在总算消停了,她这个儿子是别人家的,而这个母亲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年逾四旬的她已经提不起兴趣,总之,她所有的母性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空虚冷漠中徒徒耗尽了.....
“禀告太后,庆....”
“小点声,你想把皇上在吵醒吗!”隆裕急忙压着声音呵斥一句,传话太监的嘴立马不动弹了。
“出去说话。”隆裕吩咐了一句,然后回了一眼,“看好皇上,别让他在哭哭啼啼,哀家的脑袋都大了。”
乳母唯唯诺诺的嗯了一声,隆裕这才放心,转身出了门。
“说吧,刚才什么事?”刚坐在座位上,隆裕没好气的说道。
“太后,庆王来了。”小太监战战兢兢。
“庆王?”隆裕一下子提神了,“快请!”
“等等!”太监还没跑出门,隆裕立马改了主意,“叫小德子给来,他在身边出主意,哀家才放心。”
很快,隆裕,小德张,奕-劻这三人就齐聚一堂。
“那桐死了,载泽入了军机,载沣借机得了势,太后,时局于我不利啊。”奕-劻愁眉苦脸的禀报。
“那桐死了?”看着一向稳重的老庆王也这副模样,没什么世面的隆裕自然脸上一白。
“载泽...”隆裕酝酿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了,“载泽是哀家的妹夫。”
妹夫,有用吗?奕-劻老脸仍旧是暗着,人家是出洋五大臣,又是立宪激进派,虽然不能算是载沣的人,可跟他这边也没什么联系,况且在处理袁世凯时就是积极的倒袁一派。
隆裕自己马上也清楚,这妹夫怕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光妹夫了,就连他那个倒霉妹妹,也跟她处不来,进宫几十年了,年少时的亲情已经疏之又疏。
问题严重了,那桐一倒,这方的力量已经遭到了削弱,更何况还来了一个心口不对的泽国公,但精明的小德张知道,奕-劻大老远的跑来,不会来倒酸水的。
“庆王爷,有什么对策您就直说吧,太后可都仰仗你老呢。”小德张插嘴,随后偷偷瞄了一眼隆裕,眼色示意。
“对,庆王,你是皇族老臣,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哀家洗耳恭听。”心领神会,隆裕顺势说道。
既然都这样了,奕-劻当然不会再含糊下去,一改本色,张口直说,“太后,我断一臂,必然他人断一腿,如此一来,载沣才不会压在咱们头上。”
“谁才是那一腿?”隆裕当然知道什么意思。
奕-劻不急着回答,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此事还需要太后的协助,事情才能多上一份胜算。”
“那是自然”隆裕回答的很干脆,一旁的小德张却开口了,“庆王,此人到底是谁?既然要太后从中协助,不会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吧?”
小德张可不希望奕-劻在这么吊胃口下去,直接问道,而后者既然得到了保证,也就没必要在掩饰下去,随后奕-劻颤颤巍巍说了两个字。
“毓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