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错,却万事都让良赉臣来打理,本王知道你吃的苦比本王更多,这段时间,本王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良赉臣代为筹划,如今时局会怎么样?本王最后的结局会怎么样?”
说到最后,载沣苦涩地摇了摇头,望着叶开,自问自答:“本王就是中国的路易皇帝。”
“万不可这般妄自菲薄,摄政王宅心仁厚,能在最后听下臣的劝言,让禁卫军按兵不动,就是仁德之君,有良弼在,摄政王绝不会到那一步。”叶开回道:“当年,步兵衙门风波,朗贝勒被罢出海,良弼叫摄政王忍,后来资政院大乱,不惜以辞职为要挟,良弼叫摄政王忍,如今奕-劻步步紧逼,想要窃夺天子大权,良弼还是那一句话,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赞同你以退为进的法子,无论何时何地,本王始终相信你,昨天是,今天是,明天也是。”
“摄政王如此倚重臣,臣愿至死追随。”叶开叩拜,载沣赶忙把他搀扶到桌椅上,正言道:“从今往后,若出行于本王左右,你良赉臣不可再跪。”
“臣谢摄政王宏恩!”叶开点头致谢,这是一份不可多得殊荣,这天下也仅此一人而已。
“摄政王,奕-劻虽然贵为总理大臣,看似权力熏天,实则此位并不牢靠,一来内阁中皇族过多,引得举国哗然,大江南北,无不对奕-劻此举嗤之以鼻,此为奕劻一大跛脚之处。”叶开缓缓分析道。
“皇族...”
载沣低声默念,他这一生最信任皇族,到最后却被自己人逼迫的下了台,天家无亲情,这句话果然真理啊,只要权力掺杂进去,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大打折扣,到此而至,他对皇族所有的希冀,已经消失了干干净净。
“再有,臣修订的《内阁官制》,剥夺了奕-劻的军权,将陆军大臣,海军大臣,军谘处的大政交由摄政王决断,这样摄政王就有制衡奕-劻的地方,而奕-劻也必然投鼠忌器,不敢和摄政王撕破脸皮,由此一来,他对摄政王肯定是又敬又怕,短期内,军国大事,仍然要看着摄政王的意思,而摄政王依然有用武之处。”
“臣所说的用武之处,摄政王想必也应该清楚,奕-劻一心想总揽大权,那就该越不让他如常所愿,但凡是要摄政王署名,亲颁诏书的,摄政王应该假意奉迎,背后一拖再拖,只有这样奕-劻才会烦不胜烦,慌乱中露出马脚。”
载沣点头,精于权谋,这果然是他熟悉的良赉臣。
“眼下,还有一件大事能让奕-劻头疼,这就要摄政王出面了。”叶开道。
“赉臣要本王怎么做?”载沣直接表态,“只要能做到,本王都答应。”
“梁启超回来了,摄政王敕封他为资政院总裁,这样府院势力均等,而奕-劻必然会陷入缠斗,无暇顾忌摄政王这一边。”
叶开最后说道:“那么摄政王就可以做平衡手了,由此一来,奕-劻又会有求于摄政王,夺权夺权,这大权,最后又回到了摄政王这里。”
最后一句话,载沣听得津津有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