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革命党趁势再起,地方督抚各自为政,枉顾中央,试问先太后、先帝在世时,会党、督抚有这么猖獗?依臣看,这都什么君主立宪闹得,所以臣以为太后垂帘听政,君上重执大权,孔教布人心,儒学施教化,灭西学,兴中学,才是保国安民的上上策。”
“良卿真的这么想!?”
听完叶开的话,隆裕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潮红一片,显然心奋不已,“良卿真乃我大清不世之忠臣!”
垂帘听政,复活皇权,这一套说辞无疑极具诱惑力,特别是对隆裕这样的人来说,更为如此,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也只有隆裕会信。
“太后谬赞,臣何德何能当得起忠臣二字?”叶开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世风日下,臣不过是为天家尽微薄职分而已。”
“试问良卿,如何才能垂帘听政,哀家可听说,奕-劻弄出一个什么责任内阁,掌了大权,现在,连载沣这个摄政王说话都不做数了。”
隆裕不是傻子,她就算在不明白什么是君宪制度,也知道现在是奕-劻说了算,载沣代表的皇权,已经被前者取而代之了,既然如此,那垂帘听政,就更别想了。
“奕-劻胆大包天,侵夺皇权,私心自用,这样的贼人必须除掉,否则江山基业不保,现在奕-劻依然四面楚歌,立宪派人对其多有不满,载沣也必然对其恨之入骨,等到他们互相争斗,自相残杀之时,太后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良卿的想法好是好...”隆裕想了想,脸又急转直下,“但哀家手下一无大臣,二无健卒,如何能争得上大位?”
就算前面几个都倒台了,也未必能轮上她,这一点,隆裕很清楚,当年慈禧能夺得大位,诛杀实力雄厚的辅政八大臣,还不是赢得了一帮皇族少壮派以及京畿军队的支持,对比之下,隆裕一无所依,要可怜的多。
“太后不必多虑,臣的禁卫军就是为了拱卫皇室之用,如今帝室衰微,乾纲不振,奸人横行,正是禁卫军将士立功之时,只要时机成熟,禁卫军愿听从调遣,为太后听政做一马前卒尔!”
这话说的隆裕心动不已,连连鼓掌,有了军队的支持,什么事都好办了,何愁大事不成。
“大权统于朝廷,庶政公诸舆论。朝廷朝廷,不就是皇上,不就是慈圣皇太后吗?先太后宾天时,遗诏中写到,摄政王如遇大计,须请于太后裁决,这大权自然应该太后拿着,与理与法,与情与制,都该太后说了算!”
叶开的话,每一词,每一句,都说到了隆裕的心坎里,她要当真正的皇太后,就像第二个叶赫那拉一样,成为主宰帝国的主人。
那种没人朝拜,没人祝贺,甚至没人理睬的生活,隆裕绝对不想再过下去,口含天宪,执掌乾坤,他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这一天,隆裕收获了太多,就算是画饼,她也甘愿吞下去,末了,她高喝一声,胸中闷气尽发。
“满朝文武,忠心可用者,维良赉臣一人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