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沣一愣,旋即笑了,“载泽你糊涂了?打赢了自然是好。”
“那是对他良弼个人好。”载泽忽然阴阳怪气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载沣顿时觉得不对劲,当即诘问。
“要是打赢了,恐怕有好处的只是良弼一个人,对摄政王却是大大的不利!”载泽抚着胸,样子痛心疾首。
“载泽你求着见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你说!究竟如何对本王不好!”载沣猛然站起身来,厉声呵斥,载泽一大早就来宫里见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混账话。
“摄政王想,要是这一仗打赢了,那良弼可就是战功在手,而国民百姓只知良帅一人啊,如此,他在朝中的声望恐怕...连摄政王都不及,现如今,内阁要员,十只有九,出自良弼门下,新军旧军也悉归陆军部军资府统领,臣明白摄政王信任良弼,但自古权臣哪个不是得了主上的信任而肆意妄为,摄政王,这一仗且不可...”
“够了!”
听了半天,载振终于明白了前者什么用意,猛拍桌子,大喝道:“你一口一个良弼,岂知他是本王亲封的忠敏郡王!仗还没打,你就妖言惑众,拿莫须有之辞诋毁临阵大将,可知犯了兵家大忌!赉臣忠心耿耿,拼死拱卫皇室,你却恶语揣测,实在是小人之为,载泽,你可知你这总理是怎么当上的!”
载泽彻底呆住了。
“本王来告诉你,是赉臣让给你的,载泽,你何德何能,竟然高居大清国内阁总理一位,论忠贞,你不如赉臣亿万之一,论能力,你更是差之远矣,若不是赉臣谦虚让庸,总理大位,那能轮得到你?!”
“臣....”
载泽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股冷意从他心底横生而出,片刻,身子便透了半边。
“臣对大清忠心耿耿,臣再不是想陷害良将,臣只是....”
载泽絮絮叨叨半天,载沣听得实在不耐烦,一招手,眼神几近厌恶地道:“镇国公,本王不想听你说话,你跪安吧。”说完,也不等载泽反应就大步离开了。
.....
出征仪式可谓浩大,规格隆重之极,载沣带着溥仪亲至,内阁大臣也来了大半,三军将士更是不计其数,底下浩浩荡荡是近十万大军。
当祭完三牲,告完神灵,大军正式开拔,向前线进发。
有意思的是,十万将士的脑后空空如也,赫然没了那根猪尾巴。
在部队集结的前夕,叶开下令,三军剪辫,禁卫军虽然名义上是皇帝的亲军,也不例外,余下的高级将领虽不作要求,但独自剪辫者,也有半数。
叶开则暂时没有剪辫,毕竟他还挂着一个内阁副相的职务,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最高意志,不过,等战争结束后,倒是可以考虑向全国推广。
在出征的训词上,载沣还特地仿古制,封了叶开一个“平边靖寇大将军”,再加上他刚刚敕封的“忠敏郡王”的头衔,不到半天,“大将军王”的称号不胫而走。
叶开看重的倒不是这些,真正让他留意的是下面一个职务:领东三省,热河、察哈尔、绥远、宁夏,新疆,内蒙古诸旗,暨边疆九地军政调度总司令。
有了这个头衔,战争期间,叶开可以调动边疆九省一切军力民力资源,这也就避免了类似北洋水师的以“一人打一国”的落后军事体制,九省的兵力能不能派上用场,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解决后勤保障,这个老大难的战争难题。
趁对方立足未稳,叶开强调兵贵神速,由于没有铁路,他估计着进入蒙地之后,大军要吃上一阵苦头。
不过,这也是好事,挑一个软柿子练练兵,对于部队战斗力提升有极大的益处,真正让他担忧是俄国人的干预。
......
正当叶开率大军前行之时,两个久未露面的熟人从海外悄然回到了京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