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在作祟!这个年代的女人,都自觉地把自己当成生儿育女的工具。不会生孩子,那就什么也不是了。难怪如玉更要自卑了!彭磊还能做什么?这能搜肠刮肚地找词语安慰,心里突然记起了那几个逃脱的幽魂,还有逃往东边深山里的丰伯,还有如玉的父兄。这一阵子享受得,竟然将他们给忘了!
如玉的伤痛都是他们给的,此仇不报,鸟人就白长这一身膘了!不管他们是如玉的什么人,就凭他们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这种人就没有活着的理由。找时间一定要去问候他们!
“玉儿,我们家的孩子,不管是谁生的,都是大家的,是不是?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年轻姑娘都不愿意生孩子了。没有孩子多好,又自由,又能保持好身材。看看露儿,前些天就在烦恼,她的小腰都粗了好几寸了。”
“郎君不要安慰如玉了。如玉知道,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郎君,蒂娜姐姐答应过我,所以我想到乾坤界里住一段时间。”如玉的脸上又泛起一片艳红,眼中闪动着晶亮的光。
“这……蒂娜她怎么说?”
“蒂娜姐答应帮我想办法,她说她有许多的办法,实在不行的话,还能用人工方法。”如玉根本就不知道人工方法是怎么回事,所以虽然吞吞吐吐,还是把什么都说了。
彭磊脑袋一热,差一点晕过去。不过,看在可怜的如玉份上,无论蒂娜想出的是什么人工方法,彭磊都准备接受——想来蒂娜一个黄花闺女,方法也不会太变态。
“那好吧!玉儿,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怎么样?玉儿还年轻呢,也不急。现在露儿一点儿热情也没有,叶子和红药又怀了孩子,你若是走了,那就只有媛媛一个人陪我了。”彭磊可怜兮兮地求道。
“郎君,怎么会只有媛姐一个呢?那个青青是人家送给郎君的,还有婴大姐……”
“别瞎说,婴纨大姐是前辈!”
“郎君,婴纨大姐什么都说了!”如玉还满是泪痕的脸上绽出一丝淡淡的笑。
“我……”彭磊的老脸终于红了,恨不得身下的石板是空心的,自己能融身进去。
…………
空中一声嘹亮的鹰啼,白风的身影在眼睛里迅放大。两个人再也不好意思在石板上躺着了,用最快的度爬起来整理衣裳。
“老白,你他妈的干吗?没看见老子正在休息吗?”白风还在头顶上百米外,彭磊的骂声就破口而出。
“主人,主母,对、对不起!我是来报告情况的。”
“有什么鸟事?这样急匆匆的!快说!怎么又不说了?”
“主、主人,婴大姐他们已经靠上码头了,我看见伊尹和老魇两个上了岸。城里的码头上很热闹,有船队正在往这边过来,听说话,好像法老要祭奠神灵。好多的持矛士兵,看上去很威武。”老白被彭磊一骂,说话也不顺畅了。
彭磊已经开骂了,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意犹未尽,仍然是骂:“这点鸟事,有什么好惊慌的?这地方大大小小的金字塔上百座,谁知道他们会去哪里祭神?妈的,等他们的船队靠了岸再报告也不迟啊!你看你做的事!要是吓着了玉儿,老子拔光你的鸟毛!傻什么?再去探啊!看他们的法老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俊的还是丑的……”
“主、主人。”老白刚刚化成人身,白脸被彭磊骂得通红,马上又化回鸟身,结果连头顶上的鸟毛也是粉红色的。结结巴巴的报告:“是、是女王,很漂亮,很年轻。他们的船队里有祭神的绘画,我看、看那座神塔很像主人身下的这座,所以就、就……,我再去探。”
“妈的,已经来了,还去个鸟!你确定那神塔是这座?你他妈的什么眼神?这么神?”
“主人,不会错的,您看石级上的花纹,还有塔底四角的那几个蛇头雕塑。我刚才对比了这附近所有的金字塔,只有这座最像。主人,这座塔是整个沙漠里最大的,好像也最精雕细刻,建塔的巨石比那座胡夫塔的还要大,而且,用的都是大青石。”老白的说话顺畅多了,点着鸟头,扇着鸟翅,在塔顶卷起一阵阵的旋风。
“是吗?你他妈的不会变人啊?”彭磊又有点脸红。刚才急着要做那鸟事,对身下这座高塔竟然没有多看一眼。被白风提醒之后,还真是有点难为情。一转念头,把白鹤从乾坤界里唤了出来。
“小白,你背着玉儿,我们去看看法老的船队。不急,先看看这座塔再说。老白?你他妈的怎么又变成人了?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化成人形,知不知道?”
“知、知道!”老白怨哪!刚刚变成人,又急急化回鸟身。
“彭郎,你不要折腾白风了。快来看,这塔好奇怪啊,好像是用法术建起来的。这塔顶的石板上也有纹饰,竟然是隐在石头里的。彭郎,这些花纹好面熟,我好像在玉简里看过。”如玉反而没有彭磊那么多的脾气。在她而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玩弄也是常有的事,比较起以前那不堪回的羞辱,现在这点实在是不算什么。
彭磊在训斥白风的时候,如玉反而是心平气和的,站在塔的边缘,在仔仔细细地打量这座刚才作为大床的神塔。一看就被镇住了,见彭磊还在和白风没完没了,忍不住开口帮老白解围。
“是吗?到底是玉儿心细,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凡来了!”胡乱地拍着马屁,彭磊干脆趴到如玉的脚边,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玉儿,你说这会不会是谢无双造的?”没话找话。
“嘎!”冷不防一声嘹亮的鹤鸣,声震千里,差一点将近在咫尺的鸟人震下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