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它?你说是不是?”帮索卡尔稍稍隔开一些青雾,彭磊怪笑道。
“这……我愿意献出元神之火!”索卡尔什么都顾不上了,先活下去再说。
一朵深紫色的小火从绿色的光雾中飞起,袅袅地飞向彭磊的身前。
“元神之火是什么东西?”彭磊不懂,所以还不屑一顾。
索卡尔怨哪,居然连这个都不懂!没有办法,还得解释!可是,这真是没法说得出口。还是卡奴帮了他,轻声地说道:“献出了元神之火,那他就是你的奴隶。”
“是吗?是真的吗?这倒是可以考虑的。卡奴小姐,你看,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好像应该给你一些东西作信物的。不如这样,索卡尔的灵魂之火就送给你,算是我对你的补偿,怎么样?”彭磊笑道。
“不、不行的!”卡奴的小脸上,在一瞬间至少泛过三种颜色,涩涩地答道,“我的灵魂之火已经献给了圣主,没有灵魂的人,是没法保存别人的灵魂之火的。”
“还有这样的事?老索,是怎么回事?”
“这……”索卡尔差点疯。
“我也不要你的灵魂之火,你他妈的快将卡奴妹妹的还来!”彭磊吼道。
“主人,大人,我收取的灵魂之火都已经融入了我自己火种之中,是没法分开的。”
“妈的,那卡奴妹妹怎么办?永远都不能拥有自己的灵魂之火了吗?”
“主人,通过特殊的修炼,能够重新点燃灵魂之海的火种……”索卡尔欲语还休。
“那好,咱们以后再说。宝贝,老索的灵魂之火就暂时先保存在我这儿,等以后你有能力收藏了,我再将它送给你。”彭磊轻抚着卡奴光洁的玉背,一把抓过那朵在虚空飘浮的紫色小火苗。也不知道怎么收藏,干脆,就种在乾坤界的那个火山口上——同样是火,这样肯定不会被风吹灭了,否则,也对不起自己这平生拥有的第一个奴隶。
收起乾坤玉璧,阴魄珠又绿光四射地浮在虚空。不用彭磊吩咐,索卡尔自觉地掐起灵诀。一阵光波闪动,眼前一亮,居然停身在阶梯金字塔前的神庙废墟里。
正是午后时分,骄阳似火。那几个神像端坐着,一队队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黄沙中,虚空中没有一丝丝的生气。阴魄珠刚刚在虚空现出,那几个神像身上就腾起一缕缕的轻烟,袅袅地融入阴魄珠的绿光里。
“老索,这几个神像果然是你用来害人的。”彭磊笑道。
“主人,冤枉!那只是几个收集人间元阳之气的阵式,是我准备重塑肉身用的。”索卡尔有点委屈。
“狗屁!就是用来害人的。你他妈的一个阴魂,怎么还可能重塑肉身?那些法老的所谓复活游戏,肯定也是你在搞坏,是不是?”
“不是!主人,只要灵魂不灭,是真的可以重生的。”
“是吗?是不是需要杀人无数?”
“这个……那个……”索卡尔终于不说话了。
“妈的,这些士兵死了没有?你他妈的又多了一大笔血债。”指点着那些横七竖八倒着的士兵和侍女,彭磊又慈悲起来。双手合什,一本正经地念起了阿弥陀佛。
“他们只是沉睡,或许……是被风暴夺走了性命。”卡奴到底还是关心她的老主人,适时地帮着说上两句。不过,她现在和彭磊的关系很复杂,连称呼都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主人,男人……都不恰当,最接近的好像是主人爷爷,晕!
“你这么说,难道是我害了他们?”鸟人佛也不念了,搂过卡奴,瞪着她的小脸狠狠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奴心慌,身子又抖成一团。
“格老子的!罪魁祸还是老索。若不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若不是他们这样对我不依不饶,今天什么都不会生。”
将阴魄珠缩成拳头大小,抓在掌心,对着球里的索卡尔不耐烦道:“这球是我的了,你他妈的怎么还不出来?”
“主人,我是个阴体,没法在阳光下久待。若是离开了这阴魄珠,我只能回地下去。”
“放屁!你这么大的本事,一点阳光还能难到你吗?那边好多刚死的人,比不上你地下的骷髅干尸吗?操!”
指点着那边沙子里的士兵,彭磊张口就是脏话。其实,那些人大多数也只是昏睡而已,但是彭磊只要阴魄珠,别人的死活才不管呢。
“多谢主人恩准!”索卡尔大喜。夺舍本来就是他游戏人间的一个方法,只不过在占了别人的身体之后,法力会受那个肉身的束缚,反而只能挥出一点点。别人的身体再好,那也是别人的,根本就没法和自己的相比,所以索卡尔情愿幽居地底,收集天地间的生气和死气,希望能重新炼成不死的魔身。
黑影从阴魄珠里飘出,冲入离得最近的一个士兵的身体。那个士兵大叫一声,从黄沙里跳起,一口鲜血喷出,然后就朝着彭磊拜下——索卡尔的本事,抢一个没有修行过的凡人的身体,那真是太容易了。
“妈的,这个人总该是你杀的了吧?”彭磊阴阴地骂。
“主人,我……好热啊!”索卡尔拜伏在黄沙里,突然大叫一声,魂魄化成一缕轻烟从天庭冲出,在虚空略微盘旋,转身冲入祭台前的一位侍女身上。
看那侍女口喷鲜血,彭磊也不骂了,心里却是想不通——照理说这索卡尔应该收敛一些了,怎么还这样肆无忌惮地杀人夺命?他说“好热”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沙漠里,是沙漠里的午后!
“热啊!”索卡尔在那侍女的身上也没有几分钟,又大叫着冲出,连着又换了三个人的身体,还是大叫着:热!
“你他妈的再杀人,老子现在就将你灭了!”彭磊终于看不过去了。
“我……泡水去!”索卡尔也在奇怪,怎么会这样呢?沙漠的气温照理说也不会这么不适应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没了灵魂之火?(不热才怪呢!他的灵魂之火被鸟人种在火山口上。)
化成一团黑雾在尼罗河上飘着,寻找着可以寄身的生命。人是不敢再杀了,那边水滩上有一头白牛。没办法,先借一下身子再说。
黑雾一落,白牛怪叫一声——还是热得难受!
泡水吧!泡在水里稍微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