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隽气呼呼回了国公府,憋着一肚子火去了书房。镇国公正准备安歇,瞧见他踢门进来,两道浓黑的剑眉不由跳了跳。
“臭小子,又闹什么脾气?”
“爹,江铭玥那女人到底哪点好?您为何偏偏选了她?”
镇国公听了这话,失笑道:“不是你巴巴跑进宫去求来的赐婚吗?怎么?后悔了?”
赵隽气的一拳砸在书桌上。
夏日天气炎热,镇国公呼啦啦不停摇着手中的蒲扇走过来,调侃:“瞧你这样子,难道铭玥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还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莫非她抗旨不遵?”
“她敢!”
镇国公憋笑:“别说,保不齐她还真敢。屋子里闷热,正好我们爷俩去院子里凉快凉快,老夫就跟你小子说说心里话。”
父子二人出了书房。
月半弯,庭院里连夜晚的风也带着热气,好歹比闷在屋子里强了点。镇国公命下人送来了酒菜,父子二人就在石桌旁落座乘凉。
“初见铭玥时,她跟老夫打赌,声称有一种水稻种子能亩产五百斤。老夫当然不信!可是,这种水稻经过三个月的试种,仍然亩产高达五百斤。这一场赌约,老夫输了。在出售稻香米之前,她执意把价格压低至五十文每斗。”
“知道铭玥怎么说服老夫的吗?她说,她要掌控天下米价!她要推广稻香米!她要借此让她弟弟认祖归宗!”
“老夫当时听到她这番话,在心里就更认定了她这个儿媳妇!铭玥不仅有经商的天赋,目光长远,难能可贵的是她心地善良,心里装着全天下的百姓。单单这一份胸襟,满京城的世家女子也无人可及。”
“还有啊,这次被李承业算计闹出的丑闻,铭玥先想到的也是退婚不拖累咱们国公府。你说说,如此冷静睿智当机立断的好儿媳,满京城你小子能不能给老子再找出一个来?”
“你就没想想,李承业为什么算计铭玥?凭他皇族宗亲的身份,想要娶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很难吗?”
“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子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铭玥今后必定是你的贤内助,娶她进门是我们国公府的福气,信不信由你。你要敢生出什么不娶的歪心思,老子打断你的腿,听见没?”
赵隽起初一杯接一杯灌酒,听着听着,酒也喝不下去了,杯子拿在手中也忘了放下。
“爹,哪是儿子不想娶?”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铭玥不想嫁?”镇国公琢磨着,“不会吧?圣旨已下,王家有那个胆子抗旨?”
赵隽烦躁道:“她跟儿子说,我们两家的亲事只是交易,两年后,让儿子跟她和离!”
“啥?”镇国公一惊而起。
赵隽看着满脸震惊的亲爹,道:“她亲口对我说的。爹,意外吗?惊喜吗?抗旨她不敢,她倒是敢和离。”
镇国公定了定神,开始数落自家儿子:“还不都怪你小子不争气!整日出去闯祸惹是生非,落得一身骂名。你但凡有李承业一半的好名声,哪家姑娘会不愿意嫁给你?”
“爹,您又来了。”赵隽更烦躁了。
“老子说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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