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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呜~”随着一阵急促的警笛,李氏集团办公楼下的广场,立即被十几名警察封锁起来。
“啧啧啧,作孽啊,这都第几个了?”一名在警戒线外围观的老太叹息着说“这李长钱再多有啥子用噢”
“唉,谁说不是呢,先是两个侄子,现在唯一的儿子也跳了楼,下次该轮到他自己了”
“李家是要绝后啊,还剩一个闺女,也不知他们造了什么孽噢”
“我看八成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这改革开放才几年?李家连着买了三块地皮,之前也没见出啥事,你看看现在.....”
“嘘,小声点,你儿子不在李家当业务经理嘛?小心被他们辞了”
人群叽叽喳喳议论不停,一名中年警察大声喊道“小刘!小刘!十分钟内取证完,快速清理现场!”嘀咕着“吗的,邪了门了,一个月内第三起跳楼事件...”
“借过~借过~”一老一少硬生生从人群中挤出来,老爷子一身浅色中山装,胡子花白,大背头梳得油光程亮,看似是个退休老干部。那孩子八九岁模样,右手被老头牵着,左手紧紧攥着半包多味花生,嘴里还“咯吱咯吱”嚼个不停。
“这位老同志,请退后!”一名年轻警察喝道。
“警察同志,这里谁是管事的啊?”老头低头看到衣服被挤皱,心疼得拍了拍。
“去去去”年轻警察不耐道“破坏了现场,别怪我们拿你铐回去”
“小同志怎么说话的?”老头神色严肃说“老夫有几句话要对他说,叫管事的过来吧”
那警察听他口气颇大,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他气度不凡,好像有些来头的样子。语气缓和说“老同志,有话您等会去局里谈,我们杨队长现在忙着呢”
“哪个杨队长,杨启刚?”老头眯着眼问道。
“啊,是,您认识杨队...”小警察话没说完,脑门被人狠狠敲了一记毛栗。
“小王八羔子,你是杨启刚手下?还敢拦老夫?去!把杨启刚叫过来!”
小警察被敲蒙了,捂着脑门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那中年警察见这闹哄哄的,正想大声呵斥,待他看到老爷子笑眯眯盯着自己,脸色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嘿嘿笑着跑了过来。
杨启刚脸上棱角分明,线条硬朗,一看便是当过兵的转业人员,他一把握住老爷子双手说“白师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哼,只怕老夫再晚一步,整栋楼的人都死光了!胡闹嘛!”老爷子气哼哼地说“这种案子你也不是头一回遇到,怎么不知道申报上去?”
“唉,白师傅你有所不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杨启刚招呼那小警察说“小刘,去开辆车把白师傅他们送到小四涮羊肉,我随后就到”
小刘小声说“杨队,那是公车....”
杨启刚怒道“混蛋!你知道白师傅是什么人?快去!”
小刘吐了吐舌头,一会一辆政府牌照的桑塔纳开了过来。
听到涮羊肉,那孩子眼冒金光“师父!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白老头一巴掌拍下去,狠狠骂道“吃吃吃!就晓得吃!和你说了多少次,你小子十八岁以前逢三,六,九都得忌荤腥!”
那孩子干巴巴望着白老头“师父,那再给我买一袋花生”他一手倒提着多味花生包装袋,抖了抖说道。
“得得!老子这点养老金早晚被你啃光”白老头没好气的从兜里摸出五毛钱,想了想又放回去,扔给那孩子一块钱硬币“你去买两包吧,省的等会嘴馋”
看那孩子欢呼着跑去买零食,杨启刚低声问道“白师傅,那孩子是.....”
“肖承清,我徒弟”白老头倒也干脆“我们先去,小杨你尽快过来,此事有些棘手”
目送车子扬长而去,一名警察小声问道“杨队,那老爷子什么来头啊....用得着这么客气....”
杨启刚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记得友新立交桥吗”
小警察说“记得啊,友新分局的同志说当时那桩怎么也打不下去,机器都坏了两三台还死了个民工,后来请了一位道上大能,重布周围风水才成功打了下去”小警察眼珠滴溜溜一转,陡然瞪大了眼“杨队!莫非.....”
杨启刚抬头看着办公楼,微微点了点头。
小四涮羊肉,此时并非饭点,服务员低着头嗑瓜子,手里捧着一本言情小说正看得入神,白老头挑了个靠窗的桌,肖承清一路上已将两袋零食消灭完毕,此刻撅着嘴盯着白老头。
“师父,你不是说我们来学术交流的啊,怎么又要办事”
“你小子跟了我那么久,看不出那地方有啥不对?”白老头斜着眼问。
“我只觉得那栋楼好像...裹着一层死气,又不像亡灵那种灰蒙蒙的气息...”
“噢?说下去”白老头饶有兴致喝着茶说道。
“呃....亡灵死气呈灰白,白日里是不会显出来的,那楼上下都是这种气息,可顶层好像有银光闪烁,分明是生气....”
“哼,算你小子还有些眼力,我问你,那片广场乾位是什么”
“是...一处喷泉!”
“喷泉水谓之如何?”
“是死水....主凶,克中宫为煞气!”
白老头笑眯眯的说“不错不错,艮位呢?”
肖承清托着下巴说“是一处....路灯,谓之明火,主生息...”
“若将整片广场当成阳宅,以中宫与其他八宫论生克,你觉得如何?”
“呃,乾位...杀气,震方...杀气,兑方...杀气.......师父!!!”肖承清思索了片刻,突然大叫道。
“没错”白老头冷笑道“有人在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