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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行,胡杨不再密集,而是稀疏的守护着一些高低不平的沙丘,线条不一,各具特色,千姿百态,仿似人间修饰。
林飞扬透过车窗,视力惊人的看到这些胡杨自身原来却是沧桑无比,在沙漠风暴的狂烈肆掠中,已然变得干枯,皲裂,枯萎,但它们傲然而立,顽强的在与大自然作斗争,赢得生命的色彩,这种顽强的生命力让林飞扬陡觉震撼。
“水尘,你看那些胡杨多么的美,但是他们离不开其自身的沧桑,树干干枯龟裂和扭曲、貌似枯树的树身上,常常不规则地顽强伸展出璀璨金黄的生命,让大漠恶劣环境中的死亡与求生协调地表现。”林飞扬赞道,眼中突然闪烁出一种坚毅的目光。
“是啊,一种生命如要得到最辉煌的生存,那么他必定会受到暴风雨般的打击之后,浴火重生,这样才能得到最美的展。”水尘望着窗外的黄沙飞舞,笑着说道,但是语气中也带着无限的感叹。
或许,这就是他自身的感叹,可是,他不知道,林飞扬也是在一个个强悍的打击之下方才得到今天的成就的。
林飞扬淡然一笑,他十分赞同水尘的说法,他们本是同一类人。
沉默。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或许,无语才是最震撼最美的语言。
车子继续在奔驰,沙尘更重,车窗上厚厚的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沙尘,林飞扬微微一笑,真气激荡,车窗上的黄沙一下子甭散开去。
水尘心中佩服,猎人先生的武功真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当下微微凝神,继续开车。
“先生,这个沙漠里的宝藏颇多、”水尘说了一句故意停下来。
“臭小子,不要卖关子,说吧,给我介绍一下,你对这里的情况比我熟悉一些,就给我说一下吧。”林飞扬笑着说道。
“好的”水尘点头,他现在已慢慢摸清了这个人们心目中的大人的脾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傲,心中大定,也就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以免旅途寂寞。
“塔克拉玛干有着辉煌的历史文化,古丝绸之路就是途经塔克拉玛干的整个南端。”
“在尼雅河流、克里雅河和安迪尔流域,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国、弥国和货国的古城遗址至今鲜有人至或鲜为人知,在和田河畔的红白山上,唐朝修建的古戍堡雄姿犹存。”
“很多有品味的旅行者都会关注旅途中的人文内涵,关注相关的社会话题。”水尘说到这里的时候,望了一眼林飞扬,显然是说,你沉默不语,一看就不喜欢关注社会问题。
林飞扬看着他若有深意的样子,已猜到其想法,当下微笑说道,“社会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是需要整个社会民众共同的努力,方能保证社会的和谐。”
“嗯,也对。”水尘沉默了一下。
“哦,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精绝古城,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林飞扬脑中迅闪过一个想法,古城中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际遇呢?
“你说精绝古城啊,我以前也只是在古龙的小说中知道一些,后来到了国安局之后,了解了一些关于精绝古城的资料。”水尘一边开车一边和林飞扬谈笑,丝毫不影响车和驾车质量,这一点让林飞扬佩服不已。
“据《汉书?西域传》:“精绝国,王治精绝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二十里,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精绝都尉、左右将,驿长各一个。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里,南至戍庐国四日,行地空,西通扜弥四百六十里”。”
“哦,还有 《大唐西域记》:“媲麽川东入沙碛,行二百余里,至尼壤城,周三四里,在大泽中, 泽地热湿,难以履涉, 芦草荒茂,无复途径,唯趣城路仅得通行,故往来者莫不由此城焉,而瞿萨旦那以为东境之关防也”。残缺史料仅记于此,精绝国从历史的舞台上消失了。”
“好,我们或许可以去精绝古城看一看。”林飞扬点头道,在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吸引他到古城中去看一看,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生呢。
“好吧,现在离古城还有一段路程,先生,你可坐好了,我要加了。”水尘点头,猛然一震,车子以离弦之箭似的度猛烈冲跑出去,车后,刮起一阵狂风,黄沙飞舞,煞是壮观。
突然,水尘瞳孔收缩,脸上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林飞扬见此,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龙卷风。”水尘惊声说道,饶是他武艺惊人,对此也有些紧张害怕。
林飞扬放眼望去,现前方一千米左右,一道道漩涡似的狂风正呼啸着涌向他们这个方向。
奔猛烈,夹带着惊雷之势,呼啸奔涌。
林飞扬心中陡然一凉,但随即镇定下来,真气流荡,准备和大自然来一场正面的对抗。
闪亮的眸子里陡然精光四散,无穷的力量一下子在林飞扬身上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