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心情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沙上,还算舒适。
屋子中,没有其他的摆设。
没有人陪他说话,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一束强的光线和一抹淡淡的寂寞。
凌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已被囚禁,而且未知的凶险,不可预测。
只是这一道强光意味着什么呢?
他无暇思索,干脆心一横,直接睡觉,在很多时候,人生不如意的时候,睡觉是凌风最大的解脱方式,因为那样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他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但是,他心若止水。
万事万物,与我何干?
心宽者,无忧也。
凌风思维处于虚空状态,几乎抛弃了红尘生活中的一切。
禅宗的境界,无忧,无虑,无心。
他竟然做到了,只因为他的心在十年前就已冰冷,到目前为止,就三个兄弟还能让自己牵挂,但是这三个兄弟现在已过得好好的,根本无虑,一切心碍解除,天地之间,有什么可以难住他呢?
飘渺的心,累积如山的恨。
一切,一切,绵绵无绝期。
凌风低头,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全部包扎好,体力和能量都充沛之极。
心绝门为什么不杀了我?
凌风心中在思索。隐隐听见脚步声,轻轻的犹如猫行之步,声音微小,一般人是不能觉察的。
凌风心境如水,一切心绪烦扰都抛之无形之中,对于屋子外面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第六感——越心灵和世间万物的灵悟。
“外面的朋友,所为何事?”凌风在问,睁开双眼,一道锐利的眼神直逼门边。
一个人影出现,然后,人影晃动,真正的人才出现。
“凌风?”
冷冷的语气,似乎比凌风还要冷。
“嗯。”凌风几乎被这种越自己的冷酷气息所感染,说话起来竟然柔和了许多。
“哦。”那个人不再说话,人影一晃之间,已到凌风面前,挥手几掌,切断凌风手上和脚上被锁的金属手铐,竟然和切豆腐一样轻松自然。
凌风不禁骇然,在这个人进来的时候,他就作好了战斗准备,可是自己被精良的钢铁锁住,无法动弹,只好以气势去压迫对方,没想到对方的气场比自己强很多,这上面他亏了不少,但是他的眼力过人,在这个人身子移动间,他只觉眼前一晃,一个人变成了两个影子,度之快,简直不敢想象,待这人近到眼前,才现这个人脸上竟无任何表情,苍白如纸。
“你为什么要救我?”凌风身上束缚一除,倍感轻松,身子一跃而起,滑开一米,背贴墙壁,双手凝聚能量,准备随时迎接任何打击。
“我不想杀你,所以救了你。”还是冰冷的语言,似乎没有人世间的感情。
“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以后去拜访你。”凌风知道中国的传统文化——礼尚往来,也是一样冰冷的语言。
两个人都是耍酷的人,遇到一起,倒也比较好玩。
“冷面木子。希望以后在T国可以见到你,再见。”冷面木子自报姓名,身子一闪之间,出了屋子。
犹如一阵风,无声无痕,宛若人。
凌风有点不理解,为什么T国人也在心绝门,而且武功这么强悍。
不理解就不要理解。
凌风走到门边,手,刚一触到门,立刻感到一阵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不得已退了回来,呼呼直出大气。
疑惑的望着门。
心绝门的用意何在?
连续几次的尝试,都失败而归,似乎,出这道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冷面木子是谁呢,不会也是心绝门的人吧,想到此处,不禁心一寒,冷漠之气再次袭上脸面。
但是对于凌风这种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非常刺激的挑战,身子一跃而起,直上两米,触到天花板,一伸手,一股强劲的力道切断电缆线。
轻轻落下,若燕之轻巧自然。
门,已自动开启,强光消失,一切恢复自然状态,凌风抓紧时间,出门,顺手一错,沙已被毁坏。
楼道中,空寂。
几个人奔了上来,每个人手中一把微冲,头上冒着汗水。
是惊吓过度?还是上楼很累?
“欺负我出不去,真他妈的滚蛋。”凌风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凝神注意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
“凌少爷,你醒了。”一个柔和的声音传至凌风耳中。
不用想也知道这便是那个耀威了,凌风虽然对此人的行为不理解,但是对于这个人几次放过自己,心中也有一些单纯的感谢,此时,又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不禁激动起来,竟然丧失了一部分作战的锐气。
“我醒了,想出去走走。”凌风走在楼道中,手掌翻飞,身形晃动,这一群心绝门的守望者,倒在了地上,永远也起不来了。
“那好,凌少爷,你已经完全经过了我们的考验,现在我想请你到会客室面谈,好不好?”柔和的声音永远都具有一种无穷的亲和力,让人无法拒绝。
“谈什么?”凌风问。
“谈事情。”耀威已在凌风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没有任何的痛楚和力量的压迫,凌风心中稍宽。
豁然转身,反手一切,划过一道掌风。
耀威轻轻侧身。
掌风袭过,楼道墙壁上,一道深深的痕迹。
“凌少爷,你的武功又长进不少啊。”耀威抚掌笑道,给人一种慈祥和蔼的亲和力。
“我已不想杀人了。你们不要再次次进逼了啊。”凌风知道自己和这个耀威的能力悬殊太大,所以不好直接与之相斗,只好将战斗转化在语言的争斗上。
“我们心绝门想和你和解。”耀威说出了一句让凌风大感惊讶的话来。
愕然,一愣之间。
凌风哈哈大笑,摇头,阔步向前,根本不理睬耀威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