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西料定艾维定会跪地求饶,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回头只见艾维仍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城管西吓道:“还不快滚?难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赖帐不成?”
艾维道:“这赌局刚定,我还未评说,怎么能算输?刚才虽说不能起卦占卜,却没说我不知道结局啊!”
什么?那可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啊!插在胸口可就一命呜呼了,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着这可怜的外地人,让人心生怜悯之际,也觉得这人太过于争强好胜,长袍染血的事,不要说一个落魄的冒牌货,就是真正的占卜大师,也不能知晓结果啊,这事是谋而后定,你说一寸人家偏偏刺两寸,你说两寸人家偏偏刺三寸,这如何言中,又何必为逞口舌之强,葬送性命呢!
城管西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刺?好吧,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休怪我手下无情!”见艾维不说话,城管西冷笑道“好吧,你既然知道那什么狗屁结局,那就快说出来!”
艾维站起身道:“人生凡事,何须痴癫,今日种因,明日得果!唉!也罢,也罢,你这一刀刺下,刀断三截!长衫未红,只是徒增些烦恼罢了!”什么?这人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一点刺不进去?这可是上好刀刃,还刀断三截?你以为你是铜头铁臂刀枪不入呢?
城管西手中匕首举起,迎着太阳显得极为刺眼,想到刀断三截,城管西虽说不相信,但还是收了力道。只见寒光一闪,匕首已经插向艾维,想必血溅满地。一些人甚至堵住了孩子的眼睛,不想让他们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迎着太阳,只见城管西那粗壮的胳膊,已定格在艾维的身体之上。想到城管西抽手的那一刻艾维血染长袍,不由让人有点怜悯,虽然这艾维在这里无异于骗取钱财,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可怜人呐!
这一刻极为安静,大家都死死地盯着城管西的那只大手,只是这手终究还是抽了回去,有的人甚至已经吸了口凉气。
‘咣当’
金属落地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安静。再瞧城管西手中只剩下一柄断把,那剑锋已不知什么时候断成两截,安静的躺在地上。加上手中的断把不多不少恰好三截。
“什么?人竟然没事?”不禁有人惊叹道。
“那算什么,你看看匕首当真断成三截了!这人难道真可以未卜先知?”一旁的人补充道。
这城管西也是惊了惊,不过,他明白,在这里就算遇到厉害的角色,他也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再说如果现在认输,那以后在这里还怎么混,当下城管西道“你休要在这里糊弄人,用硬气功断刀,这种江湖骗术算什么占卜之术!”不要说经城管西这般一说,有不少人竟也信了,见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城管西继续道:“你若真有占卜之术,那你算算我今日能收多少租金?”
艾维看了看被踢翻的案桌,道:“平日我以铜钱为卦,今日案桌已倒!也罢,那我今日就借此天风起上一卦吧!”只见艾维紧闭双目,仰头向天,好似聆听,又似嗅闻。好似一尊石像,任由清风拍抚。好一会才停止,缓缓看向城管西道:“正值金秋,风从东来,色略带黄,声如波浪,这般气势,却徐徐而去。此卦乃风雷益卦。今日问财亦是问仕,作为一个卦者,当是你求什么,我便解说什么!今日你此去收到租金26户人家,能收租金一百六十二两九十三钱,三个馒头,三碗热酒。”
城管西心道,竟敢如此狂妄,说的这般精确,真是自寻死路,不要说你,就算是真正神算子又能怎么样,所谓万物皆有定数,我今日来个人为改变,看你如何应验。想到此处城管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敢与我一同前往,免得到时候说我谎报实情!”
艾维道:“有何不敢!只不过我这一天还未曾收获,今日晚饭又去何处寻觅…”,听到此处城管西以为艾维是怕了,找借口而已,便打断艾维道:“这卦倘若灵验,我再多给你十两银子,作为下午的损失费不说,更奉你为师,为你筹钱开馆,宣传拉客,这可比你在这里强吧?不过倘若不灵验,那你还是依你誓言,乖乖离去吧!”秋忙结束,这些人本就闲着没事,这等热闹怎肯错过,于是这群人也跟着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