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恍惚间,楚桓感觉到好像有一些不祥离自己的距离变近了。
他转头问莫离:“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有点,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楚桓沉思,“看来莫离也能察觉到那股感觉。”
不祥。
不可见。
不可闻。
不可触摸。
只能凭借着感觉才能发现,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楚桓觉着,太古域一定有什么能发现不祥的方式,只是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近,甚至有一种就在结界外的感觉。
此刻,姜循所留下的结界与无矩营不足千里。
负责此地的白衣战士身上隐隐有光芒闪耀,他将全身光芒汇于一指,而后朝着楚桓他们射来。
光芒所过的地方,不祥渐渐褪去,留下一丝极其精纯的能量,随即便被白衣小哥收走。
“看来在太古域变强是要吸收除掉不祥后遗留的能量。”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不告诉新人,这特么新人没资格练啊。”
一时间,楚桓豁然开朗。
远处抵御不祥的战争还在继续。
楚桓感受到遗漏的不祥之气好像越来越多,无矩一,二营的战士们也都开始各自运行功法。
烈焰焚烧。
冰河永冻。
风刃切割。
空间动荡。
无数携带元素或者规则的神通被打出。
一缕又一缕不祥之气被消灭。
精纯的能量被各自吸收,来不及窃喜,又继续消灭下一缕遗漏的不祥之气。
楚桓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以每一名白衣战士出手为单位,一次出手代表一缕不祥之气被遗漏,这一会儿功夫下来,遗漏的不祥之气早已超过千缕。
楚桓还记得,之前姜循对颜默和李长安下令时说的好像是不能超过千缕。
“这指导员有点弱啊。”
这也属实不能怪楚桓多想,阵前接令违者必斩,既然颜默与李长安敢接令,自然有把握不让不祥逾越,反观姜循,每一分一秒都有不祥之气被遗漏。
两相比较,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正北方正在与不祥厮杀的姜循也是有苦说不出。
这次不祥潮汐来得太过突然,原本常驻第三千九百六十环的五位上校只有颜默与李长安在,另外三位都因为原本所属星球出现问题,急冲冲地赶回去。
而姜循也不过是三千九百六十个分身之一,一身神通颇有桎梏。
此刻遗漏的不祥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白衣战士因为抵抗不及时,被不祥附着在身体上。
只一瞬,被不祥附着的白衣战士顷刻化为尘埃,生机全无。
只是隐隐能看见人形的轮廓,转眼灰飞烟灭,不见踪影。
楚桓看着刚刚还在他眼前清除不祥的白衣战士,转眼便消散在这个宇宙中,一股悲切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涌出。
不知这是谁的丈夫。
不知这是谁的儿子。
不知这是谁的父亲。
不祥无情,疯狂的蚕食这一道白色耀眼的防线。
楚桓在结界内,无能的攥紧拳头。
这一刻,他什么也做不了。
饶是在九州大陆常年厮杀的他,也见不了这样无声无息的泯灭。
莫离用自己的双手捂着嘴,眼泪无声滑过。
惊惶的呐喊被这一双手按住。
内心的恐惧也被这一双手按住。
死亡无时无刻不再进行。
楚桓亲眼见着莫离眼中的害怕慢慢转变成坚定。
她紧捂着嘴的双手也缓缓放下。
凭着意志,死死将嘴唇咬住,直至流血也浑然不知。
终于,无矩营的白色防线也被小范围突破。
数百缕不祥之气冲向诸天星河大阵。
诸天星河大阵防御大开,内里奔腾的规则就像一条河水湍急咆哮的大河。
不祥涌入,犹如泥牛入海,甚至不能掀起一丝涟漪。
数百缕不祥之气转瞬成空。
被突破的地方又有新的白衣战士补上。
你来我往,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循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从他身前突破的不祥越来越多,从一缕,到一股,再到一片,若是不祥浪潮成型,只怕。。。
他回头看向身后千千万无矩营的战士,无奈苦笑:“原本只以为是一次小打小闹,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大范围的入侵,诸天监察属的人是在吃屎吗!”
“也罢,老子本就是一具分身,没了再修就是。”
姜循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体内力量本源在沸腾。
身前百米,千米,万米的不祥被蒸发。
他在蓄势,以求一击直接将身前数十光年不祥铲平。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姜循背心。
他体内沸腾的本源瞬间平息。
力量相错使姜循口吐鲜血,他愤怒的回头,只见一白衣长袍男子从他身边走过。
“先前贸然来访,还未致歉,姜指导员你先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竟是先前离去的曹万明又回来了。
他来到姜循身前。
一手太阳圣光挥向无矩营,连带着姜循也被包裹其中。
几乎脱力的无矩营千万将士只感觉体内力量瞬间充沛,姜循的伤势也转瞬消失。
一手太阴魔焰挥向身前,无尽星空竟然在此刻塌陷,黑洞形成,宛若鲸吞。
不祥潮汐被黑洞尽数吸取,身前数万光年一片安静祥和。
黑洞还待继续,也不等曹万明将其击毁,东方一抹剑光袭来,这无形无影的黑洞竟被切割成两半,慢慢在宇宙中溃散。
李长安来到姜循身前,冷冷的说到:“东侧已清扫干净。”
说罢朝原初地飞去,临走时还撇了曹万明一眼。
曹万明笑笑,不以为意。
李长安走后,颜默也悠哉游哉地飞回,“西侧已清扫干净。”
他也看见曹万明了,笑了笑,微微一拱手,却是没有离开。
曹万明一愣,接着回礼,心里想到:“这两夫妻,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