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引军与太史慈在萧瑟的西风中,会军于萧关之南的十里之外。
心急着要夺萧关的太史慈在听得法正引军到来后,急忙策马相迎的向着法正挥手高声叫道:“孝直您终于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这边正无计可破萧关,都快要把我给急死了,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两马不及相会间,太史慈已又再次高声冲着法正问道:“怎么样?这一路上可曾想到好的办法,可破萧关?”
法正愁眉苦脸的立马眼望着北面巍峨的雄关,“唉!”的叹了口气,对着满眼期待之色的太史慈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等情形下,来攻破大量敌军占据的萧关。
太史慈见状,心中大失所望!却对法正强言欢笑的不死心道:“暂时想不出好办法也没有关系,我军兵少原就难破萧关,孝直一路劳累可先进寨中略歇片刻,指不定一会儿就能想出好办法来。”
说着太史慈便拔马引着法正往中军大帐而去,思量先让法正好好休息休息,再做打算。却听得身后的法正,于干燥的秋风中叹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俄军兵少的情形下,错非是能引得敌军的大将出城,而后由子义斩之,才有机会再次击溃敌军兵心,使得敌军不战而逃,方有机会夺下城池,只是……”
“只是如何?”太史慈一听得这话,乃双目放光的急转身对法正问道,“莫非孝直有计可以夺关,只是心中有什么顾虑不成?”
“非也!”法正于马轻挥了一下拂尘,对着太史慈说道,“眼下知军众俄军寡,若是想要强攻破关,是断不可行的。”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萧关,又沉吟着续道:“而若是派人招降的话,敌军在两山口一战只怕早已心寒,此计亦不可行。因此在这两计不行之后,想破萧关便只余下一条路可走。”
“哦?想不到还有一条路可走,”太史慈闻言大喜过望的伸手对法正急问,“是什么路?孝直可速速道来。”
“此路说来简单,那便是引蛇出洞!”法正见他心急,遂也不卖关子的朗声答道。
太史慈听了侧着头想了一下,又对法正问道:“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引蛇出洞?”
法正闻言微笑的挥了下拂尘,对太史慈笑道:“自古攻城之法众多,难而不外是十则围之、倍则攻之、以水淹之、以火焚之、掘地袭之等等,只是眼下这数法对俄军都不适用,唯有引敌军之将出城斩之,或可使得敌军的军心再次泛散而逃。”
太史慈听后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此时围、攻两策因敌力太少而不可行,而水淹又因地势北高南低而不可行,火焚的话敌军尽可取泾河之水浇灭,至于挖地道那更是个浩大的工程。
太史慈正思考间却听得法正又说道:“眼下也只有引军臭骂敌将,激怒他使他引军出城而后子义阵斩敌将,或许可以拿下萧关。只是敌军中有能人在,此计却是不一定能行。”
“您是说骂阵激将?”太史慈闻言“啪!”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对法正高声道,“这个办法简单而实用,不试试又如何知道行是不行呢?我这便引军前去城下搦战。”
法正见他心急,也只得死马权当活马医的让他前去一试。
是日太史慈急在军中挑选那嗓门大,骂人狠的军汉们数百人之多,将引着至萧关南门下放声大骂极尽侮辱之能事,直把个樊稠给怒得头上都冒了烟。
贾诩心知西凉之人性如烈火,听得城外大骂之声,便急急奔来城边想劝阻樊稠,不要上敌人激将之当出城应战。
却不料这次不用他劝,樊稠虽然性如烈火却也不是个傻子,那死鬼李傕和郭汜刚死不久,他可不想也下去送命。
因此他虽然心中暴怒,却只管引着一帮杀胚们在关上放声与关下众军对骂,大打了一番口水仗,反把个太史慈给气得三番五次冲到关下,无奈关上箭下如雨尽被射回。
这一通口水仗直打到天黑时分,因那樊稠宁可缩头做乌龟亦不冒死当英雄,太史慈无可奈何,只得憋一肚气的引军回寨。
却说次日法正见无计可施,正准备要无可奈何的命人前去萧关之南的另一条通道华亭县城,动员民众们帮忙镇守住要道时,却突有军士来报:“南面有征北中郎将魏延将军,引领着上万精兵们背粮策马到来。”
只这一个急报,顿时引得皱眉苦思得脑门发烫的法正,脑中“咻”的灵光一闪,顿时便仰天放声“哈哈”大笑得手舞足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