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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解释道:“晓琳,我们在夜场工作的,平日里受到的委屈难道还少吗?不就是一巴掌吗,有什么忍不了的。”
晓琳叹了一口气,再没说话,但一回到家,就找了冰块给我敷脸。方姐那一巴掌下手特别狠,刚好又打在昨天龙哥打我的位置,我这时候有些后怕,要是脸上留疤了,那我真是拼了也要跟方姐去干架!
我用冰块敷着脸,吃完药后药劲儿上来,躺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看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晓琳想来早就去上班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光线很暗,我摸索着下床开灯,打算找找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准备随便做点什么吃,没想到刚刚打开灯,电话就来了。
一个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请假!”我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奇怪地看了看来电显示,现上面居然是个陌生电话。
我有些疑惑,心想着不会是诈骗电话吧:“你是谁?”
“蒋屹繁。”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忿。
我心里更加奇怪了,我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了?
“姑娘我没财没色,打诈骗电话别打到我头上,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碰到我就报警!”我第一次碰到诈骗电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仗着声势吓唬他。
正打算挂断电话,没想到一句话就冒了出来,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砸了:“林初小姐,我们前晚刚见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但我只听得毛骨悚然。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这是谁,但到了现在,不单是姓,我更是听出了这声音,不就是蒋少吗?!
“我我我……”我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直接说“我”说的结巴了!
蒋少那边传来一声毫不留情的嘲笑,笑的我更是没脸说话了。
“对不起啊,蒋少,我今天睡糊涂了,一下子就忘了您的大名,真是对不住。”这位可是给了我好几千小费的金主中的金主啊,我赶紧抱紧大腿道歉。
“就这道歉方式?”他显然并不满意。
“不然……”我迟疑着,不知该怎么接口,“我请你吃烤鸭?”
我和晓琳租房子的附近,开了一家啤酒鸭,每天下午经过那里,我跟晓琳都能口水流一地,但一直没舍得去吃。我献出了烤鸭作为我的道歉方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满意。
电话那端,我听到蒋少轻呵了一声,说道:“请我吃你还差不多。”
请……我……吃……你……
我的心脏一下子炸开了,这话也太他妈的无下限了吧?!
“蒋少,我只是个服务员,可不够资格陪您啊。我们场子里漂亮姑娘挺多的,要不让陈姐帮你介绍几个?”进夜场做服务员的那一刻,我就给自己设下不出台的底线,我把蒋少当能给我很多小费的金主,但很显然,他对我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蒋少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定定传来:“我不要介绍的,我就认识你,就要你陪。”
就认识我?
怎么可能?!
我可听晓琳说过,他是帝豪的常客,场子里很多姑娘一听到他来了,纷纷抢着进包厢,就为了在他面前露个脸。
虽然心里有些不屑,但毕竟客人就是上帝,电话那端的直接是我祖宗了:“我陪啊,您有要求,我当然义不容辞马不停蹄地来陪了。您一声吩咐,我就上刀山下火海,一点儿不跟您打呼呼。无论是玩骰子唱歌,您想要来啥就来啥。”
他忽然插口问:“想要啥就来啥?”
想要啥来啥?
我一下子楞了,没想到自己侃大山一下子侃过头了,赶紧结结巴巴地弥补:“是啊,想要啥……就来啥,玩骰子唱歌随您挑。”
“呵呵。”他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声,末了还不忘数落我,“瞧你那半两的出息。”
哼,我要有出息,那么多债压着,我还用去夜场当服务员吗?我他妈直接就扛着几把菜刀去抢银行了!
我噤了声,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蒋少忽然问我:“你说我想要你陪,你就来陪我?”
“是啊。”忽悠人谁不会啊,在夜场当服务员的两个多月,姐们也不是白混的好不!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蒋少立马无比顺溜地说了一句:“那你现在下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