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我们家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直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对着潘可儿反击了一句,我才意识到,原来,刚刚是因为潘可儿看到了赵笛站在我身后,所以才故意这么说。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赵笛虽然只是说了一句,却成了最有力的回击,使得潘可儿瞬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那句话,却让我一下子红了脸颊。
赵笛的话音刚落,班上已经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鼓掌鼓的特别起劲。在班上,若是论及号召力,作为班长的潘可儿是当仁不让的一位,但比起潘可儿更具号召力的一位,则是赵笛。
赵笛在班上的参与度其实并不高,但他的一个动作,所说的一句话,总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在那一刻,赵笛在众星拱月之下,一步步朝我走来,宛若神祗。
我甚至不敢相信,就在刚刚,赵笛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那么一句话。这算是,公然坐实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但我忐忑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向老师就走了进来,让大家赶紧坐下来开始早读。我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书开始早读,只是在这个时候,却像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差不多,心思全被赵笛搅乱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
等到向老师走了之后,我伸手拍了拍赵笛,问他,声音之中却带着几分迟疑:“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厢我正期待着赵笛的回答,没想到,赵笛却直接将问题重新抛向了我。他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挑着眉戏谑地问我:“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丫的,赵笛这个大坏蛋!
我忿忿地瞪了赵笛一眼,奈何这家伙却像是嘴巴上了拉链一般,之后一个字都不肯再对我透露。
随后的几天,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想要从赵笛的嘴里套话,但奈何什么都没问出来,生生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了最后元旦放假前的一天,课间的时候,我听到他问我:“元旦怎么过?”因为过元旦,学校放了三天的小长假。但等到元旦过后没多久,我们很快就会迎来期末考试。
我想了想,回答:“应该去爷爷奶奶家吧。”以往碰到这种节日,妈妈和继父都会带着我一块回了爷爷家。虽然爷爷家也在海城,但却是郊区那一块的小村子里,跟城区相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唔……”听到我的话,赵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我说,“之前,你不是一直想问我,星期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一听到赵笛的这句话,我的精气神一下子全来了,一脸惊喜地看着赵笛问道:“你愿意告诉我了?”
“元旦留一天出来陪我,我就告诉你。”他狡黠地朝我眨了眨眼睛,见我发懵的样子,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吧?到时候我等你给我打电话。”
一个答案,换一天的时间,这也太坑了吧?
虽然我挺想知道答案的,只是真到了元旦,却不是我能做主的时候,很多情况下,我的日常安排,都得跟着继父和妈妈的安排走。
我喃喃说了一句:“元旦,我不一定能有时间。”
赵笛坚持对我说道:“想知道答案,就得照着我刚刚的话来。只要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虽然我挺想在元旦的时候去见赵笛,但那放假的三天时间。我却不知道能不能有自主安排的时间,一时间,心里有些郁郁。等到元旦那天,我跟着继父和妈妈上午回去的时候,看到继父那边家里的人都在,不管是叔叔婶婶还是姑姑,在元旦的时候都回来了。
我是跟着妈妈嫁过来的,纵使表面上爷爷奶奶会一视同仁地对待我、张瑜和姝雅,但我心里却清楚,他们家里的人,始终将我当做是一个外人,因着这层原因,所以我并不太喜欢回这里。但妈妈对我说,节日回家去看望长辈是礼貌问题,推辞不得,没办法,我只能跟着一块回来。
刚到家,妈妈和继父就带着我去见爷爷奶奶。我对爷爷奶奶的印象其实特别的淡漠,觉得和平常的老人没什么差别,感觉爷爷略微有些沉默,而奶奶虽然整天乐呵呵的。却特别喜欢赌博。她不喜欢打麻将这种太慢的赌博方式,特别喜欢翻牛牛和牌九,这些赌法在民间特别盛行,我有时候跟着在旁边看过几次,输赢很快,也很大。
张瑜是在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的,她穿着一条小皮裙配黑色丝袜。踩着一双高跟鞋,虽然已经是隆冬季节,但她身上穿的衣服却还是看着特别单薄。继父面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大抵是想开口教训她几句,却被妈妈给拦住了。
正好到了饭点,一家人聚在一块吃饭,只是张瑜却和姝雅一块围在姑姑的身边,一个劲儿地讨着姑姑的欢心。我装不来她们的逢迎,甚至在这方面,我显得特别的笨拙,还好妈妈没像婶婶那样,让我跟着去讨好姑姑,我便装瞎地低着头吃饭。
等到午饭后,叔叔拉着爸爸加上几个同村的人凑了一桌,而婶婶和姑姑一块打麻将,由于缺搭子,硬是把妈妈拉了过去。虽然姑姑上了牌桌,但姝雅还是一个劲儿地跟在她身边,只是张瑜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一时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恍然想到赵笛让我元旦假期的时候联系他的嘱咐,心里想到这些,一步步朝爷爷家里放着电话的房间走去,想给赵笛打个电话。
赵笛的手机号码我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等我找到电话机后,就连忙输入了赵笛的电话,等待着他的接听,直到……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