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退,只是在这个时候,根本退无可退。
等我一路到了门口时,虽然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跳着,但我知道自己避无可避,最后还是定了定神,一把推开虚掩的门,慢慢抬步走了进去。
屋里没有亮灯,一片黑暗,我扫视了一圈,直到目光落在靠窗位置的方向,发现那里有一点忽明忽灭的火光。
是他。
尽管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正是这个男人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操控着我的人生,别说只是黑暗中一个模模糊糊的侧影,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走到他身前的时候,淡淡说道:“我来了。”
暗夜迷离,即便此刻看不清他的脸,我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阴寒气息,迎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不想脚下一个不稳,重重地靠在墙壁上,硌得脊背生疼,不由“嘶”了一声。
他没说话,只是大步朝我靠近,长臂一舒,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带向了他。尽管和他打过交道的次数不少,但我总是压抑不住心里对他的害怕。
在那一瞬,我忽的想到了妈妈,自从匆匆忙忙地回了北京后,我还没来得及见上妈妈一面,就被董事长带到了这里,心里拼命忍住想推开他的冲动,但由于对接下来即将发生那种事的畏惧,身体还是忍不住有些隐隐发颤。
我微微咬着嘴唇,双眼紧闭,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之中,眼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滑落了脸庞。
或是见我一直处于挺尸状态,他瞬时没了兴趣,忽的一下站起了身子,转身就要离去。
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连愤怒都懒得向我提及。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赶紧坐起来,一把勾住他的脖颈,摸索着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很冷,冷的就像是他的人一样。
尽管心里不甚甘愿,但在这一刻,我别无选择,甚至连最起码的抵抗都是奢求。我斗不过他,这一点,从我那时候在洗手间割腕自杀,而他把我从里面拎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很快,我的主动有了回应,他化被动为主动,毫不怜惜……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绪,只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不过是个噩梦,等到天亮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虽然只是自欺欺人,但我根本想不到别的办法让我在这般痛楚中忍受着。
但时间却偏偏像是与我作对一般,每一分一秒都过的无比漫长,我就像是身处油锅之中,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煎熬。
时间缓慢流淌,挂在墙上的挂钟,发出敦厚的摇摆声。窗帘后面,帝都这座城市的灯红酒绿依然晃眼,后海的吉他声,三里屯的电子音乐都在叫嚣着这座城市的寂寞和纸醉金迷。而我在这样一个和很多个夜晚一般的晚上,倒在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中,没有奢靡的腐醉,只有久久挥散不去的空虚和无奈……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渗透进来,直直地照在我的眼睛上,晃眼的讨厌。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个转头,身旁已经空了,房间里没有留下他的丝毫气息。整个人浑身上下疼的像散架一样,若不是这些疼痛,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昨晚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我慢慢起身,找了衣服套上。离开前路过化妆镜,瞥到镜子里长发披肩的自己,头发散落着正好能遮掩脖颈上的青紫。镜子里倒映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只是眼神却是空洞无光。
我默默地走出房间,然后拿出手机给董事长打了个电话。
等到电话接通后,我隔着电话问道:“现在可以让我见我妈了吗?”
“当然可以,她现在就在家里等你。”
我正想挂断电话,却听到董事长对我说:“他给你的时间不多,你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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