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退,赵倧几乎跌坐回位置上去,魏鸣有眼色,赶紧端了茶杯奉过去,荣榆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好半天,赵倧才吩咐魏鸣:“叫人盯着靖州,一旦有异动,立刻报我知道,快去。”
魏鸣一怔,哪里敢怠慢,告个礼拔脚就跑了。
荣榆听的眉心一动,坐下去平视赵倧:“殿下怕忠靖王爷会反?”
赵倧沉声一叹气,左手撑住了额头,好一会儿他把指腹压在太阳穴处按了按:“忠靖王有刚性,曹宾流放,慎王服毒,皇后自缢,”他猛地抬眼看荣榆,“若换做是你,会坐以待毙吗?”
荣榆心一沉:“你是说,陛下会动他?”
赵倧却摇头,像是想笑,却扯的很僵硬,笑不出来:“也许陛下没这个念头,也许慎王和皇后的死,都在他意料之外。可重要的,不是他想怎么样,而是忠靖王会怎么想。况且......即便他想不到这一层,我也怕他孤注一掷,要替儿孙报仇。”
他说罢就起了身,宫里,还有一堆的后事,等着他去面对。
可荣榆却叫住了他:“殿下,如果忠靖王敢起兵,那靖州兵力十二万,应该都在他掌控之中吧?”
赵倧身形一顿,缓缓转身,看着荣榆盯了一会儿,突然就冲他摇头,语气分外坚定:“不要叫荣荣回来。如果忠靖王真的举兵北上,看住了她,别叫她请缨出征。”
“你......”荣榆起了身,想说的话再说不出口,眼看着赵倧提步出门,他动了动,却没追上去。
赵倧他前脚离开荣府,荣榆后脚就往钱家去了,这个时候,他要能在家里坐得住才怪了。
钱直见了他就打趣,可荣榆却缜着脸不苟言笑,反倒叫钱直赶紧派人去请郑雍来,钱直追问他何时,他却三缄其口,只字不言,钱直无法,只好派人去请郑雍。
郑雍踩着步子进了钱直书房中,看见的就是俩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形,就嗤笑了一声:“你们俩干什么呢?叫我来看你们瞪眼睛啊?”
钱直没好气的伸手指荣榆,指头恨不得戳到他头上去,冷哼一声:“你问他吧,巴巴的跑来却什么也不说,往我书房里一杵一个字也没有,非叫我请你过家来,”他说着拿脚踢了荣榆一回,“老郑也来了,你该说了吧?什么事儿这么神神叨叨的。”
郑雍也起了兴致,才笑着坐下去想跟着打趣荣榆两句,就听荣榆粗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慎王服毒,皇后自缢,英王才刚在我府中,卫津跟他徒弟前后脚奔出宫来传旨,陛下急召他入宫去了。”
郑雍的笑僵在脸上,钱直也没了玩笑样,盯着荣榆看了好半天,开口时有些结巴:“你...开玩笑的吧,这事儿...你可别胡说八道。”
荣榆呸他一口丢过去个白眼:“我不要命了吗?!跟你开这种玩笑?!”
他说着才把前因后果娓娓道出,直听的两人发怔,末了才添上一句:“英王打发了魏鸣派人盯着靖州,他怕忠靖王会反......”
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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