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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言捏着茶杯,心里暗暗骂人,真是物以类聚。
这本事跟乔玉宁也没差什么了,转脸竟然就换了称呼,她们有那么熟吗?
“我不爱说话,听你们说就好了。”乔玉言扯了扯嘴角,敷衍地笑了笑,然后便闭口不言。
“我可听说言妹妹与安郡王都能说得上话呢!怎么与我们姐妹倒没有什么话说了?”
她这话里头的醋味儿实在是太过明显,乔玉言这才知道自己是怎么踩到了这位姑娘的尾巴了。
“四姑娘说笑了,我与安郡王不过是有些误会,只是那误会早已解除,便再没有任何关系,如何有说得上话这一说法?”
姚三若依闻言却是满脸的不信,“安郡王是什么人!怎么就言妹妹你能与他扯上关系呢?”
“难道曲水流觞宴三姑娘没去?”
这样没完没了的针对,乔玉言实在是没了耐心,也懒得装腔作势,语气也生硬起来。
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如何,她接着说,“便是没去,也该听说我放狗将安郡王赶下河的事,他就算有再好的脾气,此事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地忍下来,或者,在我之前还有人这么干过,安郡王却没有任何反应?”
“你……”姚三姑娘被她这语气激得立刻站了起来,“你一个女孩子,行事如此恶毒,竟然还有脸说,难不成你还将此事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儿炫耀吗?”
乔玉宁连忙拉住她,又蹙眉对乔玉言哀求道:“姐姐,这件事情本来就传得不大好,于姐姐名声也有碍,你就别再提起了。”
说完又对姚若依劝,“三姐姐,这事儿你不知情,虽然当时我姐姐行事有些鲁莽,实则安郡王确实没有真的怪罪,那日在我家中,我还见着我姐姐与安郡王在凉亭里相谈甚欢呢!这外头的流言,不过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相谈甚欢?!”
姚若依一直以来都将安郡王视作心底的白月光,但凡有安郡王在的场合,她想尽办法也要参与进去。
且她是长房嫡次女,自来千娇万宠地长大,可安郡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不说,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可偏偏这个乔玉言,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土包子,竟然对着安郡王大献殷勤,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的脸面,叫她又忌又恨。
曲水流觞宴上,乔玉言的行为将她气得要死,那可是安郡王,她心中谪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被这个贱人凌辱。
她有心想去探望,可公主府哪里是她能踏足的,正小心地带着丫鬟在公主府外徘徊,就看到他们一家人出了门。
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公主带着安郡王上乔家道歉去了。
这于她而言,不可思议到简直像在做梦,怎么可能呢?
那个草包一样的贱人,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公主竟然还主动上门道歉?
后来她每每与表妹写信旁敲侧击,表妹说起自己的堂姐都是十分看不起的样子,她才略微放心。
且后面安郡王与这个乔玉言也再没有任何瓜葛,她才按下心里的冲动,慢慢将此事搁置。
这会儿却得知,乔玉言竟然真的勾搭上了安郡王,还能与安郡王交谈!
相谈甚欢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乔玉言的目光就如同要喷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