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也被侵染的发黑,就连盆里的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顿时房间里的所有人全都不忍的转过脸去,唯独老蛋想要呕吐,却使劲的憋住腮帮,顿时将呕吐物从嘴里又咽了回去。
‘嗝儿’
老蛋擦了擦嘴,满不在乎的道:“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被他一打岔,气氛稍有舒缓,这时老村长将嘴里的植物吐在手心里,往阿玲的脸上擦去,绿色的汁液很快涂抹在她脸上,顿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一幕出现了。
凡是汁液擦拭过的皮肤,漆黑的毛孔里探出细如发丝的东西,在空气中探头探脑。山猫连忙伸手将那些黑色的细线捻住扯出来,跑进盆里。
一根还不觉得什么,当整张脸都涂抹一遍后,阿玲的脸上全长出黑色的丝在空气中摇摆,这画面简直诡异到了极点,而那些被扯出来丢进水里的黑丝不断的在扭曲挣扎,所有人心里顿时明白,这应该是某种虫子,或者寄生虫之类的。
赵安依第一个受不了这种惊悚且恶心的场面,连忙捂住嘴冲出了屋子。剩下我们几个互相看看,最后还是离开到外面去,等他们忙完再进来不迟。
屋外,赵安依边吐边哭着,她咬着牙说道:“一定是人为的。”
她这句话到让我们一愣,我问她:“你怎么肯定?”
“感觉。”赵安依摇摇头,“女人的感觉,因为太过诡异了。”
就在我们说着话的时候,老村长擦着手出来,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房间里,阿玲已经捂着脸睡了过去,山猫点着烟一个劲儿的抽着,眼神冷厉,另一只手的指甲使劲的抠着自己的大腿,像是在克制自己。
“阿玲中的是蛊毒。”老村长坐在床边说道:“早在几个月前,阿玲说她在采药的时候碰到两个古怪的人,在问千丈山怎么走,而且愿意给五百块作为向导费用,阿玲年龄小,心思又单纯,想到有了五百块,可以到镇上给阿妈买几件衣服,于是就答应了,可回来没几天,阿玲就病倒了,开始一直不断的发高烧,虽然最后告诉退了,但脸却一天比一天肿大,一天比一天黑,后来我们都觉得事情有古怪,追问阿玲,她才把给那两人做向导的事说出来。村里年长的人说,阿玲可能遇到会玩蛊的苗人了,那蛊就下在钱上面,唉!可怜阿玲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这么毁了。”
老村长指了指墙上一张照片,那是阿玲在镇上的照相馆拍的。相片上的少女皮肤黝黑粗糙了一点,但依旧是那么青春美丽,而且笑容是那么的甜美可爱。
老蛋看着照片,气的直叫道:“那帮狗娘养的,老猫!放心,蛋爷和你一起去找那两个苗人,非给咱妹妹解蛊不可,不解的话,蛋爷就卸他一颗蛋,蘸着醋吃。”
“千丈山在哪儿?”我问老村长。
山猫咬着牙狠声说道:“我知道在哪儿,这两人一定是进山找毒草、毒虫的,我山猫不抓住他俩则罢,抓住了非扒了他们皮不可。”
山猫抬起头,眼里闪着凶光,“云哥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我们的目的地也是在那儿!”
我点点头,“先弄死那俩苗人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