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臧霸应声而去。
“文远且慢!此事不可鲁莽,如果是孙权的诱敌之计,如何是好?须有所应对才是。”于禁急忙制止道。
“于将军放心,吾此次派了两名斥候。一名赶回来报信,一路上并没有发现其他江东军队有异动,另外一名还在跟踪观察孙权的一举一动。”刘铜道。
“如此甚好!仲毅沉稳谨慎,确实不错,但必须以防万一。这样吧。文远,你率军去围捕孙权。合肥照例由张刺史、蒋别驾统兵坚守,严阵以待,不给敌军有可乘之机。如文远久攻不下,吾亲自率军相助,若还不得手,届时吴敦再引军增援。如江东军倾巢而出,尹礼、孙康便打文远和吾之旗号,引两支骑兵去偷袭其大营,要广张旗帜,马尾拖树,故伎重演。各位切记,我军兵少寡不敌众,切不可恋战。”于禁迅速作出了补充布置。
“文则运筹帷幄,思虑周详,步步为营,正合我意。大家就照此安排行事。各就各位,违令者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将决意去冒这个险。”张辽大喜,当机立断道。
诸将大为兴奋,尽皆称善,轰然领命而去。
不一会,合肥东门悄然开启,马蹄声骤如惊雷,一队没有任何旗帜,青帽青袍的铁骑冲出城门,往东跑了一段距离后,折向南方风驰电掣地直奔紫蓬山北麓。
这都是刘铜的主意,不打旗帜是隐藏身份,穿着青帽青袍可使之与碧林绿野融为一体,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往东折南是跑进一个孙权看不到的死角,在孙权意想不到的地方发起突然袭击。
此时,孙权一行已行到山脚北麓的一个小山包,找到了一处极佳的观测点,近距离仔细观察着合肥城内外的详细情况,让随行人员详细地画了下来。
孙权对此行十分满意,夸奖了几句手下将士,便寻得一处幽静的开阔地休息。开阔地周边是一片原始森林,古树参天,藤蔓缠绕,芳草萋萋,树木浓密,郁郁葱葱,密得连太阳光都难以穿透过来。
天气渐热,孙权又饿又累又困,随行亲兵识趣得递上水和干粮,孙权草草吃了一些,吹着习习凉风,便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孙权情不自禁地想念着花氏姐妹,不一会便神情恍惚,眼皮子打架睡着了。
因为此地离合肥太近,甘宁等大将丝毫不敢大意,他们把剩余的将士分成两批,把孙权围在核心,睁大眼睛轮流值班。
为保险起见,甘宁依然把十名斥候远远地撒了出去,让他们在大约两百步外警戒,反复强调绝对不得掉以轻心。
十名斥候散落在以孙权为中心,弓弩有效射程两百步为半径的圆圈周围。累了半天的斥候早已人困马乏,人在喝水吃粮,马在树下休闲地吃草,各自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五名斥候爬上树木进行远距离观察,另外十名在地面警戒,形成了远近、高低相结合的立体侦察、警戒体系。如此布局,显现出江洋大盗出身的甘宁,其丰富的水贼经验和军事才能。
孙权带甘宁出来,一半是依仗他的勇武,一半便是看中他丰富的御敌经验。
可以说,甘宁的防御侦察体系是无懈可击,当然这是建立在所有的斥候都必须精神高度集中,来不得半点懈怠的基础上。然而,百密一疏,正是这一点,由于斥候的麻痹大意,这个漏洞被无限放大,最后酿成了悲剧。
由于缺乏互相监督、互相制约的机制,树上、地面的斥候各自为战,互不干涉,他们经过半天高强度的警戒,无论是精神还是生理,确实是累到了极点。
心紧绷了半天弦的斥候们,此刻却是极度放松。
他们喝着请凉的水,吃着可口的干粮,呼吸着透着花香的清新空气,听着婉转动听的鸟鸣声,吹拂着柔和清凉的山风,享受着山林间如诗如画世外桃源般的幽深静谧。
殊不知,在这个貌似平和清幽、风光秀丽、安静如水的林子,竟然潜伏着杀戮血腥的致命杀机。
更主要的是,一路走来都平安无事,斥候们紧紧绷了半天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心里都这样想着,有这么多斥候看着,眯一下没事的,然后一不小心不争气的眼皮子就合上了。
再下一步,看官们应该都知道,他们都不小心睡着了。更可怕的是,一个个的还睡得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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