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还是班师回江东吧。”喝得半醉半醒的张温笑骂道。
“就是就是,这些武夫就是好斗,皆是些粗鄙唐突之人,哪里懂得进退之道。”有人嘻嘻哈哈附和着。
大厅中,文臣主张撤退,武将力主攻城,两派正方形的,泾渭分明,借着酒劲吵得不可开交。然而,由于是酒后吐真言,大伙更多的是嬉笑怒骂,借机开开玩笑,无碍大局。
孙权似乎对这些充耳不闻,海量的他对部下敬酒来者不拒,半醉半醒之下,他碧眼半眯,斜躺在虎皮大椅上,饶有兴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臣将们热烈的表演。
见孙权心情有些低落,潘璋以为有机可乘,顺杆就爬,他脸上使劲堆满了可掬的笑容,谄笑道:“主公英明神武,聪明睿智,威震天下,令敌军闻风丧胆!张辽虽两次侥幸围住我们,但天佑江东,在主公英明正确的领导下,我军全体将士精诚团结,浴血奋战,顺利击退了他们。潘璋坚信,只要有主公在的地方,我军将士的士气就会高涨,打起仗来就会得心应手,胜利最终属于我们。吾在此表个态,一句话,主公指那打哪,直到胜利!”
“潘将军,你这话好像没说一样,简直是废话。你到底是攻城,还是撤军,还是有其他更高明的计策啊?”
“潘将军就是懂主公的心,怪不得主公这么重用你。”
有人借着酒劲,嘻嘻哈哈,小声调侃着潘璋。
潘璋也不恼怒,本来黑碳一样的脸,喝酒以后,就变得猪肝一样。
他舔着脸,“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一大盏酒,酒气狂喷,口水四溅,笑骂道:“敢说本将军的话是废话,小心主公听见,把汝这厮鸟人推出辕门斩首示众!等会我让歌姬用****塞住你的臭嘴。哈哈哈!”
潘璋粗俗不堪的话引起了满堂猥琐的哄笑。
温暖柔香的帅帐内莺歌燕舞,歌舞升平,酒肉飘香,人们不分君臣,无论职位高低,都在猜拳行令,嬉笑怒骂,东歪西斜,无不沉浸在欢乐轻松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好一幅君臣同喜、其乐融融的美好画面!
正在人们意乱情迷,酒酣耳热,陷入肉林酒池的温柔乡之际,一声断喝当空炸起,大煞风景。
“呔,大敌当前,合肥未破。前方将士浴血奋战,伤亡惨重,他们有的尸骨未寒,有的遭受着恐惧和伤痛的无情折磨,承受着刻骨铭心的痛苦和巨大沉重的压力。尔等不仅视而不见,还在这里没心没肺地咀嚼着美味佳肴,玩起了风花雪月,享受着歌舞升平,简直是无耻之尤,自甘堕落,罪不可恕!”一阵臭骂劈头劈脑在大厅里徒然响起,犹如平地一声雷,文臣武将尽皆惊愕,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疯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吴侯和全体文武面前,大放阙词!
大家都伸长脖子,怒目圆睁,东张西望,四处搜寻,恨不得上天入地,也要挖地三尺,马上把他揪出来。
这个狗东西难道不怕死,找出来的话,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一人一拳把他打成肉饼,一人一脚把他踢成肉酱!
然而,他们找遍了整个大厅,却如大海捞针,泥牛入海,找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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