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翠竹轩,春桃的双眸微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中满是愤慨跟替自家小姐不值。
“小姐,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坏之人呢?您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可他们却因为那女人得了个官衔,就如此阿谀奉承,趋炎附势。
他们难道就不想想,若非您嫁入萧家,他们这小小的门户怎么可能有机会登上大雅之堂?
又有多少人,是冲着您这忠义侯嫡女的身份才与他们交往的?
若是没有您,谁又会多看他们萧家一眼呢?
更别说,您都搭进多少嫁妆了?他们的心是什么长的。”
沈若汐轻轻擦了擦春桃的眼泪,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如今,已无人再顾及你家小姐的面子了。
毕竟那二人可是国家的功臣,夺回了失地,加官晋爵,自然有的是人巴结他们。”
春桃恨恨地说道:“小姐,您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终会有报应的!”
沈若汐对此早已心如止水,这个家让她感到心灰意冷,再大的波澜也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得见大嫂一面,有些事得跟她好好谈谈。”
“奴婢这就去通知大少夫人。”
沈若汐点头嘱咐道:“记得别让徐老太知道,让大嫂明天上午午时在聚全楼与我见面。”
春桃深知徐老太的为人,她自私刻薄,顽固守旧,若是得知小姐打算与萧承逸和离,必定会极力阻止。
因此,暂时不能让她知晓此事。
“奴婢明白。”
“嗯,去吧!”
望着春桃匆匆离去的背影,沈若汐轻轻叹了口气。
家中的巨变让她变成了缩头乌龟,不愿碰触有关家里的一切,以为这样就能避开那蚀骨的痛楚。
可那是她的家,是父母灵魂安息之地,然而她内心却只想逃离,愧疚与自责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头,让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孝至极。
夏莲带着一脸难看的表情走进屋子,却没有沉默无言。
沈若汐瞥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夏莲不想给自家小姐添堵,于是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事。”
沈若汐深知这两个丫鬟性格迥异,春桃直率冲动,藏不住话。
而夏莲则稳重内敛,总将心事深埋心底。
她笑着道:“说吧,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能打击到你家小姐我吗?”
夏莲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当年萧承逸在夫人面前信誓旦旦,对您许下了诸多承诺。
可结果呢?到头来还是您体谅他家境贫寒,聘礼只是意思一下,婚礼也办得极为简朴。
可如今呢?那宁贞儿的嫁衣竟是锦绣坊定制的,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绣坊啊!
一件嫁衣就要花费千两纹银,真是让人气愤。”
沈若汐听罢,并未动怒,反而淡然一笑:“陛下赏赐的一千两纹银,估计光是那件嫁衣就花得差不多了。
他们的大婚又该如何筹备呢?你又何必为此生气呢?越是如此,他们的开销越会捉襟见肘。”
夏莲眉头紧锁,忧虑道:“小姐,您说萧承逸会不会向您借银子?若是如此,您可千万别借给他!”
沈若汐不以为意地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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