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哪知道,那南燕主将心胸甚是狭隘。因为无名刚才的话,已对他有了看法。
只听南燕主将说道:“孔门主,你们留下可以,可这位先生留在这里,我担心会扰乱我军的军心。不如这样,劳烦这位先生回北地去,替我军押运粮草吧。”
南燕主将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之色。似乎对无名尤其得瞧不上。
他话音落下,孔胖子和叔段都是又惊又惧。他二人看向无名,只怕他暴怒之下,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准备随时拉着他,以防祸事发生。
无名闻言也确实怒不可遏。
但因为此行目的明确,而且并非为了自己一人之事,所以他又一次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铁青着脸,应了一句:“将军既然把如此重任交给了在下,在下定然不负所托。”
此话一出,孔胖子和叔段都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无名。
他俩人甚至一度觉得,随自己前来之人不是无名。
但看见无名那已经冰冷至极的神情,和他眼神中压抑的怒火,两人才知道无名为了让三人留在这里,做出了极大的退让。
“好,既然这位先生答应了,我也不再逐你们回去。只是这里的一切安排,都要按照本将军的命令来。你们若是私自行动,别怪我军法处置。”那南燕主将语气极为刻薄,根本没有将三人放在眼里。
但三人思及此行毕竟是为了守护卫国而来,不可因小失大,便忍下了这口气。
见三人应了自己的要求,南燕主将接着又说道:“孔门主与那位兄弟就留在军中做先锋吧。至于那位粮草先生,明日便又一批粮草送到,还请先生明日往北地走上一趟吧。”
无名并没有像普通士卒那般,回应一声“诺”或者“嗨”,而只是向着南燕主将拱拱手,示意自己领命了。
南燕军主将一脸得意地说道:“好了,今日已晚,我找人给你们安排一个空营帐,你们暂且歇息下去吧。”
说罢,南燕军主将转身往营内走去,留下无名三人由一个小卒陪着,在营外等待安排。
......
当晚,三人被安排在一个营帐中歇息。
孔胖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只蜡烛点燃。微弱的烛光将帐中照亮,三人围着光亮,说起话来。
“先生,你不会真要去押送粮草吧?”孔胖子满脸担忧地问着。
无名答道:“不然又能怎样。那南燕将军听不进劝,如此刚愎自用,恐怕会招来灾祸啊。”
叔段于一旁问道:“父亲,你说郑军可能从别的地方迂回而来,可是当真?”
无名点点头。
原本已经模糊的记忆并不能让无名以既知的历史推定郑军的动向。但到达战场之后,整个战场的形势确实有支持了无名不太清楚的记忆。因此,无名才敢如此笃定地做出这样的判断。
“那可怎么办啊?”孔胖子忧心忡忡道,“那南燕将军显然不接受这个判断,若是如此的话,只怕咱们再提意见他也不会接受。”
“他必然不会接受,”无名语气中略带些气恼,“以他的鼠目寸光,定是看不到这些。偏生还有一颗狂妄自大的心。若是凭他指挥,南燕军危矣。”
“那咱们怎么办?”叔段蹙眉道。
一时间,孔胖子和叔段都看向无名,等着他做出决断。
无名沉吟片刻,终于答道:“咱们若要留在此处,明日押粮之时,我是做定了。恐怕那南燕将军还会派人监视我。所以,此事只能交给你们二人了。”
“我们?单凭我俩也不够啊。”叔段形容焦虑道。
“够!”孔胖子斩钉截铁说道。
叔段惊讶地看着孔胖子,只见他陡然生出一种傲然之气,全无往日般的和善之气。
“听到了吗?段儿。孔门主说‘够’。”无名含笑说道。他显然对此事已有了十分把握。
“父亲,我和孔门主二人怎么可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叔段面有忧色道。
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两人功夫再高,面对千军万马,也不可能取胜。
但见孔胖子冷静地说道:“段贤侄,我们可以不与敌人正面交锋。”
“您是说?暗杀?!”叔段惊道。
“没错。你我也曾切磋过剑法。我知你根底。凭你我二人,潜入敌营,击杀敌将。只要对方群龙无首,我方便可不战而胜。”孔胖子说道。
“怎么样?段儿,你敢去吗?”无名看着叔段。不管他回答什么,无名都不会反对。
只见叔段沉默片刻,随即眼神坚定地点头应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