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就真的希望我死吗?”她用手指怼着那男人的肩膀。
那男人往后退了退,眼中满是震惊。
“不可能,常山公主已薨,怎会在此,莫不是死而复生。”
男人身体剧烈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她。
“一失人身,万劫不复。”
他的口中不停重复着。
“什么不可能,常山公主是谁?”她的语气开始转折。
男人被她的语调转变又是一惊,沉了沉气,讲述道。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他停顿了一下,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下乃尚书礼部林徽,正在此处查信,忽闻门外敲门声,杂乱无章,吾走上前去,开门一瞅,秀儿,你咋来了?”
“心情是否舒畅?”男人轻声道。
“哈哈哈~那我呢?”她并不是真正的性情大变,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帅了!
所以她犯了花痴。
“嗯...常山公主,太宗之女,排行二十,太宗亲近的女儿,因晚年崩殂,也未及下嫁,后新皇登基,显庆元年,新城大婚,操之过急,忘记此事,至此终生未嫁,享年二十二。”
“这也太惨了吧。”呜呜呜~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过来的?”男人表情疑惑。
“嗯...偷偷跑出来的。”她的手指相互碰撞着,尴尬道。
“虽然我不知道她生前做了什么?但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既然我来到这里,就一定帮她实现。”
顿了一下,周围安静了。
“好吧,既然你想好了,下一步怎么做?”
“那她有名字吗?”
“没有。”
“我想让你帮我起个名字。”
“此乃圣上所赐,吾等鼠辈,怎敢。”男人惊呼。
“您误会了,是现在的名字,出去了好有着落。”
“噢哦~把话明理,岂不更好,容在下想想。”
思索片刻。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赏誉下》:“许掾尝诣简文,尔夜风恬月朗。乃共作曲室中语。襟怀之咏,偏是许之所长。辞寄清婉,有逾平日。”
“此诗中公主可发觉亮点?”
“嗯嗯...辞寄清婉,有逾平日。”
“不错,听闻公主慧眼独具,名不虚传,在下心领神会。”
“此书是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玄学“笔记小说”的代表作,为言谈、轶事的笔记体短篇小说,由刘义庆组织一批文。”
“其中掺杂了很多儒道思想,很受世人追捧。”
“您所要的,就在其中。”
“我所要的?”
“没错,清婉,寓意清新美好,世间万物,都有其运行的规律,如果执意破坏,后果自负。”
“名字清新脱俗,我很喜欢。”
“我是希望你,出去后,别仗着名号,胡作非为。”
“没什么事了,还不快点拜师。”
“拜师?我为什么要拜师。”清婉一时糊涂,未知状况。
“噢哦~还真是健忘,你们这些小迷妹整天喊着拜师签名,真是烦的要命。”林徽笑道。
“啊~小迷妹,我才不是什么小迷妹呢?”清婉有些迷茫。
“行了,别装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礼部侍郎。”
“和你一样,是穿越者,我本能轻松的离开世间,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没成想,来到这么个地方。”林徽轻声叹息。
“这么说,我和你一样,我不知道从哪里,来到这里时,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梦不会醒来,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拥有自己的原则,我感觉自己的存在,是缥缈的,是幻想的,你的回答我很喜欢,世间万物,运其律,背行之,自负。”清婉描述着自己的想法。
“多谢姑娘谬赞,但想法不一,各有千秋,我同情您的遭遇,谁的人生又是完美的,千年以来,人才辈出,上置秦汉,下置明清,又有几个活的潇洒,活出精彩。”
“唉~可惜了,我悲惨的遭遇,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离开这个鬼地方,想要回去。”林徽仰天长啸。
“都怪那万恶的狗仔队,不就是参加个婚礼吗?就要曝光我,这也就算了,还散播到网上,害的我那么多粉丝量流走,让我无地从容”。林徽拳头使劲,用力地砸向砚台。
“我那么多的崇拜者、小迷妹都离我而去,呜呜呜~”他开始逐渐沉迷自我,无法自拔。
清婉被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昏过去。
“嗯...大哥。”
“唉~别说话,让我醉会儿。”
——
“好了,你刚才想说啥来着?”
“嗯...嗯嗯,一时紧张,想不起来了。”她摸了摸后脑勺。
“啊啊~”林徽当场去世。
“噢,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啊~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你是没听明白吗?小姐。”林徽无语道。
“嗯~你刚才说了吗?我咋没听出来?”
“那我再叙述一遍,你可要听清楚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从早晨一直到了正午。
“这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被人追杀,然后警察在监控器里看到了这一幕,并把视频散到了网上,恰巧,被你的粉丝看到,并在现场将你找到,被警察拘留,您说我描述的合不合理。”轻婉认真的解答。
“合理合理,‘逻辑鬼才’当之无愧!”
“那是自然。”清婉听不懂他说的话,就感觉很厉害。
“话说回来,我真的不是什么迷迷妹。”
“嗐,这个...反正多个不少,少个不落,多多少少,也不差你一个,因为我长的帅!”林徽又陷入陶醉。
“哼哼~自恋狂。”清婉双眼瞪着眼前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清婉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站在面前。
她低着头面对着清婉,手掌攥紧,似乎有说不出的怨恨。
“来,别站在外面,我们进屋说。”
清婉微微探出身子,环顾四周,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清婉双手放在夏竹肩膀上,欣然问候。
夏竹用手推开,道:“别在这假惺惺的,我想通了,既然公主已薨,我也没什么好留念的,该怎么办,随你们处置。”
“唉呀~我就是开开玩笑,别当真,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内心,果然,你还是放不下。”清婉语气由缓至急。
夏竹眉头微皱,朝他走来,“哼嗯~内心,是,是,我是想过反抗,但公主曾言:‘万物都其规律,我们或许无法改变,但我们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自己最好的人’,因为这就是我的信念。”
夏竹步步紧逼,清婉倒退在桌子旁,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清婉面色潮红,万分恐惧:“不不,你~你可能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是让你有更远的利益,不能只看眼前。”
“放屁。”夏竹的情绪近乎癫狂。
“公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在她身边已有三年,她的言行举止我看的清清楚楚,如今她已薨,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她的目光呆滞,双眼无神。
过了几秒,“我不如死了算了。”她长啸一声,看向了旁边的柱子,紧闭双眼,想要撞去。
林徽见此,快步上前,拽住后领,阻止前进。
“放开我。”夏竹情绪已然失控。
见她挣脱,往前一迈,“对不住了,姑娘。”
侧身搂住细腰,往旁一甩,晕了过去。
他转身,叹口气,看着微微颤抖的清婉,伸手道:“你怎么样了。”
“别碰我。”清婉的声音颤抖着。
“其实你没有说错,我分析了一下,是她的理解有问题。”林徽细细的讲述。
“不对,是我做错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清婉的身体晃动的更加剧烈,牙齿轻微的碰撞着,她的脑海中闪烁着和夏竹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忏悔,认为夏竹已经死了,是她害死的。
“唉,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他看向昏迷的夏竹。
“真麻烦。”他叹息。
林徽打开门,抓住她的双腿,拖了出去。
轻轻关上门。
一手拖着夏竹,边走边说:“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房间内,仅剩下清婉一人,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她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地板,颤抖的身体微微好转。
……
“嗯~这周围都有人家,我也不好意思敲门。”林徽左右看了看,手指在下巴上摸索着。
他一脸坏笑:“嘿嘿~姑娘,先委屈你一下。”
他将夏竹放置在一个墙角处。
“如果有人能来,就一定能看到我的名字。”
“姑娘,在下还有急事,先行告退。”林徽朝她抱拳作揖。
夏竹的身上并没什么,毛笔在她的脸上写到“修政坊,速来见。”
炎炎夏日,日照高空。
一位少年,身处在荒漠之上,面部清秀,身着缺胯袍与缺胯衫。
风沙很大,在他看来,这并不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呸,这风怎么说来就来啊?”
他吐了吐嘴中的细沙,继续摇摇晃晃的走着。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在哪?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客栈。
那客栈在风沙的吹拂下,恍恍惚惚,若隐若现。
阳光直射地面,让金黄的沙漠更加刺眼。
正午温度急剧上升,汗水打湿了少年的胯衫,额头的汗珠滚滚落下,滴进了少年的眼睛。
他抬手擦拭额头的汗珠,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海市蜃楼?”
少年继续往前走,离客栈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停下脚步。
“我去,我不是在做梦吧,还真有沙海客栈,原来传说故事真的存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揉了揉眼,顺便掐了自己一下,是真的。
他在门外踌躇不前,怕眼前的一切灰飞烟灭。
迎面走来一位妇女,妇女微微眯眼,看清了门外的少年。
“呦~今这是啥日子啊?终于来客人了,老头子,出来迎客。”她朝着二楼挥挥手。
少年终于迈开第一步,走了上去。
“来来来,客官里边请。”老板娘迎笑上前。
少年用手擦了擦长凳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此时,二楼下来一个男人,笑脸相迎:“客官要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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