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演的。”
杜康只是敷衍的嗯了声。
‘哐当’一声,杜康回过头,只见宁斐把门关上,然后锁起来。
宁斐,“剧情应该是这样发展,门被锁了,然后我们出不去了。”
像是响应他的话语,原本乖巧垂在两边的窗帘忽然左右剧烈的摇晃。
宁斐,“……我们还是跑吧。”
“是对流。”杜康看了下窗帘晃动的幅度,低低说了句‘有意思’,手指轻轻在墙壁上敲了敲,然后回头问道:“设想一下,如果你是设计这个密室的人,会把开关藏匿在哪里?”
宁斐,“门外。”
“人类的想象能力还没有到达真正的天马行空。”杜康,独自在屋内摆弄起挂件,可惜一无所获。
突然,随着一声响动,地面凭空出现一个洞口,有一条长长的石阶顺势而下,杜康很清楚自己刚才没有找到开关,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抬头看去,宁斐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手指还停留在门牌号中间的数字‘0’上,“这是个按钮。”他如是道。
被打脸的杜康:……
借着手电筒的光,两人一前一后下去,宁斐强调道:“虽然我解开了开关的位置,但我真的是个人。”
杜康,“重点在哪里?”
再解释下去就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你只要记住我人类的身份就对了。”之后宁斐选择闭口不言。
石阶的尽头竟是一片金灿灿的花海。
原本安稳走着的宁斐瞳孔骤缩,脸色惨白。
这是杜康第一次在宁斐脸上看到惊恐的神情,不,不单单是惊恐,还有焦虑。
“这花有问题?”他问。
莫非有毒?
宁斐摇头,“这是菊花。”
杜康,“我长着眼睛。”
宁斐深呼气,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起伏。
有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缓存99%,然后就卡在那里,一朵小菊花转啊转,对于一台可以连接网络电视机来说,不亚于用手术刀在心上划几下,格外的难受。
“走吧。”他叹了口气,终于缓过来。
杜康,“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宁斐回过头,认真道:“如果以后我死了,每逢清明你敢给我送菊花,我一定会拉你下去的。”
杜康被他这个反应乐到了,“那你想让我给你带什么,比如说纸钱?”
宁斐道:“光盘,不是蓝光的不要,一千捆一千捆的烧,不用担心我消化不了。”
杜康,“看来我四十岁前都不能停止工作。”
突然,宁斐停住脚步,“之前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什么话?”
“遇到危险我先跑就行。”
杜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站着四五个人,穿着血迹斑斑的白大褂,手上拿着斧子,医用口罩遮去了他们大半个脸,看不清全貌。
宁斐活动了一下脚腕,“我先走,你断后。”
可惜衣领被抓住,没跑成。
杜康攥住手下的衣料,似笑非笑道:“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同生共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