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宫,玲央被马蜂蜇伤,到夜里高烧不退,龙离洛守在玲央的身旁,看着玲央双眸禁闭,又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后道:“摆驾,噤声宫。”
各个宫人本低头不语,后听主上要去噤声宫,眼神相互流转,要知道这五年来,主上对二公主,从来不管不问,为何突然就要去噤声宫。
之后,噤声宫有人来通报国主即将要来的消息,惊得严嬷嬷与金嬷嬷嬷夜起穿衣,整理仪容。
金嬷嬷整理衣着,难以置信问着严蕊花道:“主上从未踏足噤声宫,怎会今夜到访?”
严嬷嬷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后望了望这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只道:“明天应该会下雨吧!”
金嬷嬷“啧”道:“我那是问你下雨吗?”
“国主驾到!”
严嬷嬷与金嬷嬷听到国主到来的通报,立马跪地恭迎。
龙离洛下了步辇便看到两个老奴跪在辇前,只是冷哼了下,由宫人掺扶下辇,走到了噤声宫正堂前。
龙离洛摆手让宫人退下,双手背在身后,抬脚要踏进门槛,又收回了脚,临阵退缩。
龙离洛转过身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冷道:“起来吧!”
二人齐声道:“谢主上。”
龙离洛坐在噤声宫正堂前的阶梯上。
吓得严嬷嬷与金嬷嬷差点再次跪地,心中震惊无比,这国主乃万乘之躯怎么会席地而坐!
严嬷嬷神色有些慌张,君王之心最是难测,不安道:“主上,老奴这就唤公主起来。”
“不必了,孤是来找你们的!”龙离洛言闭,仔仔细细打量起这噤声宫院内景色,月照芙蕖,听蝉鸣入耳,收拾得倒算干净。
龙离洛目光再次落在两个老奴身上,声音冷漠问道:“两位嬷嬷是何时入的宫,今年是何年岁?”
严嬷嬷小心谨慎道:“回国主,老奴乃是十五岁入的宫,今年六十有三”
金嬷嬷看严嬷嬷乖乖回禀,也跟着道:“回国主,老奴是十四岁入的宫,今年六十有二。”
“按照宫规,宫人到了出宫的年纪便出宫谋生,而孤听闻严嬷嬷乃是金圣宫前任王妃胡月容的媵侍,胡月容殁后,因未满二八年岁,可不殉主,便去了国织楼做了纺纱女。”:龙离洛早就将严蕊花的前程往事调查个清楚,按照宫规,主子殁了,陪嫁的媵侍只能殉主,严嬷嬷她侥幸躲过一劫。
严蕊花原先不明白今夜为何国主来寻她们有何事,先前猜测只是来问责,如今听他这般提及年岁和前主,恐怕不只是问责这般简单,让国主亲自夜访!
龙离洛凤眸睨视着金小琴,道:“孤听闻金嬷嬷儿时家中贫苦,家嫂又生养了三个小侄子,更加食不果腹,所以将嬷嬷卖进宫中换得三个银钟花。”
金嬷嬷多年未听到他人说着旧事,原本以为麻木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会心酸难过,是啊,她是被家里人用三个银钟花卖进宫的。
龙离洛看着两人,一个已经抹了抹泪,另一个则是纹丝不动,无任何波澜,笑道:“孤感谢二位这五年来为孤的二公主所付出的努力,但是从明日起,二位便出宫去吧,孤已经为两位寻好安身立命之所,绝不会有所亏待。”
金嬷嬷诧异,想开口,便被严嬷嬷拦了下来。
严嬷嬷行礼,愤懑道:“国主,若是不喜公主,可将公主搬离行宫,我与金嬷嬷必会此生追随公主,照看公主,公主是我二人一手看护长大,为何要将老奴们从公主身边赶走,去伤了公主的心!”
龙离洛,闭上眼,再次睁开,沉声道:“孤在世一日便护得她一日,孤若是走了,她今后如何?孤不知道!孤只知道为了她们,必会扫清前路,让五年前的悲剧不再重演!生在皇室,心若磐石,才能勇敢无畏!而二位便是赫月的最大软肋!”
严嬷嬷低头不语,泪低落在石砖上。
金嬷嬷擦了擦眼泪,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主上,求求您让我们留在公主身边吧!”
龙离洛起身,神情冷漠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日会有侍卫带二位离宫!
“来人,将二公主的床榻搬离噤声宫,前往初照宫,切莫吵醒二公主!”
随后,各个宫人便去将赫月卧榻的床,连人带床趁着月色,天未亮,搬离了噤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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