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要他相助。
徐荣既已提出,总不好两个都给他拒绝了,荀贞便许了他要求刘备相助此请。
从吏急去召刘备、陈午。
刘备、陈午迅速赶来议事帐中。
荀贞把命令给他俩重说一遍,因考虑到可能会出现李傕、郭汜援兵已至郑县的情况,叮嘱他三人,补充说道:“卿等今往郑县,若能赶在贼援至前先到,度之可拔其城,便拔之;若贼援已至,城不易拔,便先阻贼援,候我兵到,再做攻城。”
三将凛然应诺。
翌日,徐荣、刘备、陈武率部出营,先出华阴,入关中,奔袭郑县。
……
张济、张绣仓皇奔逃到长安,狼狈地向李傕、郭汜报告了段煨因贾诩之谋投降荀贞。
李傕、郭汜闻讯,俱是大惊失色。
李傕暴怒之下,令捕贾诩妻、子,然贾诩的信早一步到,贾穆早带其母、其诸弟在钟繇的帮助下,藏到了董承营中。搜索不得,李傕也只能痛骂贾诩一顿罢了。
李儒急迫进言,说道:“明公!华阴已失,荀贼随时可能入关中,事急矣!当下之计,宜赶紧与郭将军约见,商议遣兵增援郑县、整军备战、迎击荀贼等诸般紧急军务!”
“郭多不入我营,如何商议!”李傕恼怒说道。
李儒说道:“那日为质女、会盟而建的高台,尚在城东,明公何不仍与郭将军会於高台?”
“你去为我给郭多传此令罢!”
李儒奔走城北、城南的两营间,用了一天的时间,代为李傕与郭汜两人定下次日於高台会议。
两人由是於这日上午,各自出营,来至高台。
李傕先到,郭汜后至。
郭汜至时,李傕已坐於台上的伞盖之下。
见郭汜登台,拾阶而近,李傕也不起身相迎,只等他到了伞下,观其举止,见他要往对面去坐,遂呵了声,说道:“郭多,大司马座前,缘何不拜?”
李傕、郭汜此前同是位比三公,现下李傕已被刘协拜为大司马,其位在三公右,单从这点来说,却的确是位比郭汜为尊。郭汜闻言,顿时大怒,转身就走。
迎引郭汜上台的李儒赶往上前,把他拦住,说道:“将军与大司马本就义结金兰,现又质女誓盟,情谊越发深厚。大司马所言,不过相戏於将军,将军又何须动怒?且请将军留步。”
因念及荀贞兵马将至长安,郭汜虽怒,终究还是停下脚步,哼了声,回到伞盖下,坐入席间。
李傕、郭汜两人,一在东,一在西,相对而坐,李儒立在两人之间。
代表李傕,李儒与郭汜说道:“将军,荀贼兵马已下华阴,距长安三百里而已,朝发夕至,军情如火,是该何以迎敌,宜当速决。”顿了下,见郭汜没有说话的意思,乃於稍微的犹豫后,硬起头皮,继续往下说道:“大司马之意是,请将军率部迎击,大司马留守长安。”
此话入耳,郭汜又是大怒,怒火比方才尤甚,站起身来,拂袖便又要离去。
李儒早有备,赶紧又把他拉住。
李儒却是也知李傕的此个建议,郭汜定然不会听从,但李傕非要他这么说,他也没有办法,现见郭汜两个鼻孔往外喷气,一副怒不可抑的样子,先看了眼李傕,李傕没什么表示,他只好再与郭汜说道:“将军若是对大司马此议不赞同,则敢问将军,是何意也?”
郭汜不看李儒,双眼睁大,瞪向李傕,说道:“你要想与我联兵,就我来留守,你去迎战!”
李傕冷笑两声,说道:“郭多,你觉得你的此议,本公会允么?”
郭汜昂然,仰起脸,翻眼向天,说道:“你若不允,一拍两散!”
李傕说道:“你不赞同我的提议,是不是担心你率兵迎战荀贼之时,我会抄你的老营?”
郭汜怒道:“是又怎样?樊稠於座中,你且敢杀之,况我若离营?我料你必会袭我营!”
李傕说道:“你且有此忧,则我若出战,你来留守,我就不担心你偷袭我营么?”
郭汜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傕奋力拍案,挺身而起,说道:“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没有你这个盗马虏,乃公一样能击破荀贼。”
郭汜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哈哈大笑。
李傕怒道:“你笑什么?”
郭汜鄙夷说道:“若无乃公,就凭你,击破荀贼?你要有这个胆子,乃公倒是佩服,却只怕到时你不是击破荀贼,反是去给荀贼送人头!”
台下李傕、郭汜两人带来的亲兵步骑,分列高台的北、南两面,听到了台上的吵闹,或把目光投往台上,或死死盯紧对面,各做戒备,有的把兵器都抽出了半截,却是已然剑拔弩张。
李儒慌忙再作相劝,先劝李傕,又劝郭汜。
李傕、郭汜尽管皆对对方还深怀怨气,可是也知,如果没有对方与自己联兵,这荀贞,还真是打不赢他。借李儒劝解,两人也就各按怒火,重新坐回席上。
李儒先向李傕说道:“明公,若由郭将军留守,明公疑之。”又与郭汜说道:“将军,若以大司马留守,将军则疑之。”与他两人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策,不知二公可愿听否?”
李傕说道:“你有何策,说来听听。”
李儒说道:“何不二公俱亲率兵马,共往迎敌?至於长安,二公各择一将留守,何如?”
李儒的这个办法是唯一的办法。
李傕又呵呵几声,郭汜又哼哼几声,两人便就接受了李儒此议。
议完了迎击荀贞此事,随之,又议下两人先各出兵两千,增援郑县。
诸事议定,荀贞来势甚锐,确实是不宜再拖,李郭二人果各先遣兵两千,令往郑县,增强郑县的守备,他两人则调兵遣将,准备合兵迎击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