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并没有太过于热情,于是马力洪在回去的路上问到这个人的时候,苏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还会见到的。
十年前的记忆,和这个时空并没有什么两样,当初也是这个同学找到了在技校的自己,期期艾艾的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当时苏纬觉得莫名其妙,后来知道了实情之后,着实惆怅了一段时间。
果然在周末的时候,苏纬训练完毕,并且和司马一起给同学们做了功课“辅导”之后,再次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对方。
苏纬支开了马力洪那个二货,然后请对方去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一起喝了一杯奶茶。
“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很多同学的联系方式都改了,也就苏纬你的联系方式没有变,所以……”
“所以你就不好意思回去找阿姨或者院长,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了大半年是不是?”苏纬看着向光明一脸窘迫的样子,有点无奈。
向光明是他在福利院的朋友,确切的说,两个人曾经穿过同一条裤子,那还是在童年的时候。
有一次向光明拉肚子,不好意思举手跟老师说,苏纬给对方打了个掩护,把尴尬的事情给掩盖过去了。
在寝室,苏纬找了一条自己的裤子给对方穿了,两个人关系慢慢的好起来,友谊也建立了起来。
其实多数时候,福利院的孩子之间关系都比较微妙,大家的情况都一样,要么掏心掏肺,要么就是路人,院里的阿姨和老师们只能在生活和学校上面给予他们一定的照顾,这么多孩子,忙都忙不过来,谁还顾得上给他们做心理辅导了呢?
苏纬和向光明的友谊,其实就是同病相怜,不过向光明比苏纬大一岁,对于向光明来说,年龄上只有一岁的差距并不能在童年的时候体现出多大价值,但到了少年时期,向光明却突然发现,苏纬比他有主见的多,而且在一些事情上面,苏纬明显的比他做的好。
比如说小学毕业那年,向光明想要出去找点事情做做,甚至在一个公园门口,被别人吸引过去卖荧光棒之类的东西,结果苏纬坚决的把向光明拉了回来。在对方那个成年人准备对他们恐吓的时候,苏纬勇敢的喊了出来。
事后苏纬告诉向光明,和别人打交道要多一个心眼,不能被别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这种卖小商品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合法的,而且用未成年人打掩护,肯定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一群人,他们欺骗孩子们免费干活,赚到的钱最多只会兑现一部分,甚至分文不给的都有。
接着在向光明的目瞪口呆中,苏纬带着他躲在了草丛里面,看着那个花言巧语欺骗他的男子带着几个人,蛮狠的从几个孩子手中抢走了卖小饰品赚到的钱,还到处找他们,他差点吓的叫了出来。
还是苏纬机警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这才化险为夷。
中学的时候,还是苏纬,早早的确定了目标去上中专,平时也只能尽量劝向光明少看小说,不要整天在球场上撒欢,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
可惜的是,中学毕业的时候,苏纬能够继续上学,向光明却只能在毕业之后失去了自己方向。
向光明平时只能打打零工,然后住在社区提供的廉租房中居住,眼看着还有一年多就要自己养活自己,没有一技之长的他终于开始恐慌了。
苏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了向光明。
与其说是于心不忍,还不如说苏纬本来就做好了计划,他在奶茶店里直接出了一个让向光明目瞪口呆的主意。
向光明在犹豫了很久之后,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叫做胆怯的神情,苏纬于是提出了另一个选择:“报名去技校学习三年,规定方向的那种,医护也好,流水线工人也罢,总归是一个出路,我认为在未来,这些行业会比较热门,而且不需要太高的学历和技术含量,你只要做到位,永远都不愁养不活自己。”
向光明离开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就从苏纬的世界里消失了,快的让苏纬都觉得难以置信,更让马力洪没有感觉,他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直到一年多后再次遇到对方。
老朋友的到来和离去,就像是生活中的小插曲一样,转瞬即逝,周末来了,高中生校际足球联赛重燃战火,离孙教练归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