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其实是老爷怪罪凋月的本事太少,守护您不周,所以就留了凋月在家中受训,待他日凋月训业期满,花残定当在第一时间里,将凋月护送回主子回来。主子若是念着凋月,大可不必担忧。”
未经考虑的话语,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说出口,仿佛从一开始,就在心里藏了这样的说法。
哪怕是带着一定程度上的冲撞,也誓要言出心中所想。
花残本是不爱多讲言语之人,但在与白衣女子单独相处的几日里,不得不培养起了多说几句的习惯,以避免两个人生性冷淡的人在一起,气氛比之户外的细雨还要低迷。
“是吗?我倒也不是那般念着凋月。只不过出门在外,身为主子的我,不是也得先知人,方可善用?”
指腹下的绣帕,一刻没有停止摩挲。
卓香雅望着花残那张时刻显得略为冰冷淡漠的面孔,眸里的雪色,越发纷然渐大,厚厚的,凝霜似的有如冰冻。
“主子,此话何意?”
没有震惊,没有颤抖。
花残站在原地未动,只是眼神飘晃了几处来回,最后停稳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那一抹晃动的眼神,耐人寻味。
“花残,你自小疏远于我,从心底里对我有着不愿多讲的隔阂,我也不想过分理会。但以后逃亡的日子不好过,我不留个放心的人在身边怎么成?未想以真心待我的人,我会相信么?”
手指在触及绣帕上那个绣字的时候,轻轻按住,好像是着了魔,依赖进了心底最深的地方,无法松开,无法放下。
“主子,您想赶花残离开?为什么…”
话听到了这个分寸,犹知自家主人的意思。
花残板起面孔,不觉肃然几许,透着疑问。
“呵呵。”
白色的手袖飘然一挥,卓香雅止住花残的话语,拿起一块紫酥糕,继续品尝。
时间,仿佛静止。
屋子里不断传来屋外花石小路上的雨水迸溅声,滴答,滴答。
响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这一刻钟的时间,好像比一个时辰过的还要漫长,悠久。
一块紫酥糕,两块紫酥糕,三块紫酥糕。
吃到第四块的时候,卓香雅拍拍手面,站起身落下不断跳进雨点的窗支,合上满屋的一定黑暗,享得一室无雨的宁静。
在这份雨天难得的宁静里,卓香雅的声音,荡着回间在屋子里缓缓响起。
“花残,你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自是不用再说。你今个儿且就离开去回覆父亲,我,一切安好,毋须他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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