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寻着话端顺其自然的问,实则是卓香雅听出银斩话里的疏漏,特有别意而问。
银斩一怔,没有立刻回答卓香雅的话。
沉思片刻,只是闭上狭长的凤眸,和来时一样,靠在车板上闭眸歇息。
卓香雅见到银斩不再打算理她,自知是好奇到了不被允许的界线,也不再细问,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打算在银斩清醒的时候,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去问问他。
在她所能记下的范围里,蛊毒之术,分为咒、毒、虫。
其三者之中,以咒蛊为最高术境,以毒蛊次之,而虫蛊则为三蛊之末。
既然兰爷他所中的,是蛊毒术界中名列最末者,就足可见之,云安国那位女皇并非是真的想要了兰爷命,而是希望以此作邀,强适兰爷答应其屈尊下嫁而已。
若非如此,定也不会留着兰爷活至七年之后,仍在以自身骨血为耗,直至生命化为枯竭。
卓香雅认为,如果她所有的猜测全都是正确的,那么她就必须要考虑到一个她不能再忽略的问题。
这个被银斩尤为尊重的兰爷,他的身份,到底为何?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会被云安国的女皇给看上?
充满疑惑的目光顺着马车车窗外流水般划过的街景漫无目的的飘望过去,卓香雅思绪未定,正在考虑着她要怎么从银斩的口里套出话来时。
忽的,一个略为熟悉的身影闯进卓香雅的眼帘,从她的视线中,无精打采的垂着眼眸望着地面,与马车行驶的方向,相形错过。
“是他?怎么可能?”
卓香雅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影。
揉揉眼皮,卓香雅再次从车窗里探出头,望向被马车远远落下的身影,想要确定刚刚飘过她视线里的,是不是她所看过的那个人。
可当她回头一望,正好望见苍鹭那个肥肥胖胖,跟在那道人影之后,跑的颠扑颠扑,不紧追也不落下,就只是跟着的肉粉色小身子时,再也不怀疑自己认人的能力了。
那个刚刚从她视线中走过的身影,正是她昨日里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抢救回来一条命的男子。
她不是让他在将军府里养伤么?怎么会私自跑出来了?
苍鹭也是的,她吩咐它看好他,难道这‘看好’两个字,代表着可以让受伤的人随便出来跑么?
“停车,停车。快点停车!”
拂开车帘,卓香雅钻出马车,站在马车前面车夫坐着的坐板上,回头望着马上就要在她视野里的男人身影,着急的朝向屠峒,屠烈喊着。
可街景闹市之中,人群往来如流,哪里是卓香雅说停画,马儿便是能停得住的。
屠峒,屠烈闻言,赶着马车避开来往的人群,寻了一处靠近街边的位置,勒紧僵绳。
嘶!!
马儿止步,叫吼起一阵嘶鸣。
卓香雅扶着车栏飘然一跃,衣袂飞舞,转瞬,轻轻落在地上。
“先带你们将军回府去吧。我晚点再回去!”
目光里寻找到苍鹭那陀胖乎乎的身子,卓香雅头也未回,嘱咐一声,立刻向苍鹭跑开的方向追去。
在她的身后,屠烈未声言语,快速把手中的缰绳交给屠峒,随后跳下马车,跟在卓香雅的身后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