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的情形下,给一刀直接切除掉?
一个初具雏形的想法,在银斩未曾进屋来询问之前,已经在卓香雅的脑海里酝酿而成。
卓香雅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段辅力,还有兰爷对她的信任,和允许才可以。
“你想说什么?你想在兰爷的身上动刀?不对,是不仅动刀,还要割除兰爷的五腹脏内?初月师傅,你不觉得如此荒唐之言,甚为可笑吗?人失脏内,岂能再存活如从前?”
冷眸一瞥,从发丝到脚底都透着一股慑人心神的寒意。
银斩凝视向卓香雅的目光里,布满讽刺。
卓香雅看着银斩那几乎可以把她杀死的目光,知是单说无用,只能用证据来证明。
“你等一会儿!我给你找证据。”
快步走出院子,到院子拨了一根开的正盛的野花儿拎在手里,卓香雅走回房间里,直接拿起剪刀剪掉野花儿众多虚根中的一个分枝,在银斩的眼前摆了摆。
银斩疑惑的看着被剪了分枝,领会到了卓香雅的意思,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想向本将军证明,花儿剪掉一根草须,犹可入土中自活?”
“当然,草木如此,难道不是证据?”
卓香雅走回院子中,把野花儿埋入土里。
银斩跟着走出院子,在卓香雅的身后,再次不紧不慢的说道:“人乃生灵,自然蕴物而成。怎能会如草木般低贱,可相比之?”
“什么意思?”
卓香雅埋好花儿,朝着银斩拍拍手掌,站到银斩的身前,拍了他一身沾在手上的泥土。
“就是那个意思。草木虚根,数目繁多,少了一只,可有可无。但人的身体,只有一具,少了任何一件体器,便不得成活。初月师傅,这点道理,难道你会不懂?”
银斩闪身避开卓香雅拍来的泥土,站在一旁衣不染尘,高高在上的和卓香雅讲道理。
“是吗?那太监不是也少了一件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体器?可我也没见他们活的有多短命啊?有的太监不是照样能活到白发苍苍,比正常人还要长久?”
在她所熟知的几个宦官当政的历史上,哪位出了名的太监不都是活到很长寿了?
她也没见着几个太监年纪轻轻的就早早辞世了。
卓香雅全然不同意银斩的说话,学着君独卿的辩解方式,她也要举例证明。
“你说什么?你想让兰爷当、当太监?”
突然握紧的拳头,在月空之下,握得咯咯直响。
银斩怵然冷厉起来的眸光,寒凛凉冽,落在卓香雅的身上,受了莫大屈辱一般。
“呃我、我哪有讲?”
卓香雅一时被银斩那弑天踏地的冷戾之气给凉住,僵硬着身体站在银斩的面前,明眸里充满迷蒙的否认道。
她只是举个例子,想说明其实在人的身体之上,也并不是所有的零件都必须留下的嘛。
偶而卸掉几个不常用的,也不损害身体了,那也无妨嘛!
什么叫她想让兰爷当太监?
这顶高帽子,她哪里戴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