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久思,困倦而睡。
宇文郸萤的屋子,与瑶棣的屋子,同属相邻,两人皆是庄外来客,不好去理会山庄里所发生的事情,只能任由院子里的哀求声,持续整夜,到了清晨暮色发白,才降低少许。
天一亮,山庄里未有涉及到祸事的男弟子们,按照往日里的规矩,自动过滤到山庄里的女弟子们,两人一班,轮流到厨房里做早膳。
虽然心中沉重不已,但仍然幸庆,得已逃过一劫。
他们来山庄里求医,就算不为出人投地,也是为了能学得一身本事,将来好娶一位好妻房,上孝下贤,得以一生幸福。
如果仅是为了庄里的一件女人争抢男人的事情,就把用在未来上的运气而败坏光了,那他们,以后要去做什么?
思及到这些,庄里的男弟子们,便就连在做早膳的时候,皆是胆颤心惊。
琴鸟跪在颜玉致的房门前,发丝凌乱,衣衫也被扯破了几道,目光里含了几许呆滞,木然瞅向颜玉致屋里一直紧关的屋门,神情,显的很是异常。
卓香雅早上打开房门走出屋子时,入得眼帘里的,就是跪在院子里的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那些,都是她今日要赶出山庄的女弟子们。
漠然瞥扫一眼,卓香雅走向厨房,取了早膳,回到颜玉致的屋里,再一次,合上房门。
“初月,何必因为我,如此对待她们?”
颜玉致的伤势很重,属于皮开肉绽的那一类。
昨夜里休息了整晚,有的地方已经结疤。
看到卓香雅默然不语,沉着脸色回来,颜玉致心里,透着莫名的感动,还有伤怀。
“呵呵,女人的心,不可靠。玉致,从此之后,你觉得,我的心里,只有男人的位置,如何?”
女人之间的情谊,或许在云安国那样的女权之下会存在。
但是在男权主义至上的国家里,卓香雅吸取了教训,认为她的傻,栽到琴鸟这里,应该适可而止了。
阴沉的脸色,在看到颜玉致那张苍白的面孔时,不觉软化几分,染了些许柔柔的暖意。
卓香雅对颜玉致为何要去沈氏医庐寻沈独梅的原因,也不作问。
她只看着那朵描绣在颜玉致眉尾处,越来越淡的云锦花色,便能知晓了。
当初,颜玉致骗她,说那朵云锦花是出生时的胎印,怕是,也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想起曾经有过的不堪往事吧。
颜玉致看到卓香雅望向他的目光里,柔和若水,浅荡的轻波在微漾,面色,略有羞意,蒙上些许红晕。
喃喃地问道:“初月,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昨夜里,卓香雅在外面对琴鸟说的那句留下他的人的话,颜玉致在意识朦胧间,尤为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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