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无底的渊潭一般。
虽不冰冷,但却散着些许抵触!
“堂哥,祸、祸是闯了一点,可、可是—啊!”
扶着轿栏,注意力全都专注在与御璟阳的对话上。
御璟玶没有发现,在隐没的宫墙上,一抹银光,已经在霎时间脱手而出。
他的话语未曾说完,便被背上的痛楚打断,痛吼一声,身子直直朝着御璟阳扑过来,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御璟阳的官衣朝服。
而他的人,亦同时昏迷过去。
“璟玶?”
突如其来的血色,霎时弥漫御璟阳的眼帘。
御璟阳扶住御璟玶扑来的身子,淡眸扫向御璟玶血迹迅速流出的地方。
那里,一截被削断的箭枝,全部没入御璟玶的心窝处,只留下削出的尖平断枝横面,隐约在血水沽沽流出的地方,若有若现。
御璟阳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是太好的预感,大约可以料到,射入御璟玶心窝上的这柄箭,根本,就是纯心想要了御璟玶的命!
“啊!刺客,刺客!快来人呐!刺客!”
其它一同与御璟阳同下早朝的大臣们,一看到,居然在皇宫内地,出现了让当朝命官受伤的血案,当即吓得大声呼喊,身体都软了一半。
“快!保护各位大人!派人去通知首领大人,保护皇上要紧!”
守着皇宫的禁`卫军在血案发生的当下,纷纷拔出身上佩剑,团团守护着尚没有走出皇宫的朝中官员,紧张的望向皇城四处,严肃待命。
御璟阳的目光,淡淡的凝泛起一丝浅薄的幽光,扫向宫墙之上,一抹毅然决然站在那里,手中拎着一张长弓,衣袂飞舞的身影。
眸深雾绕,渗出一眸森冷!
果然,是她!
她竟然,胆大到,要在皇宫里惹出染血命案?
禁卫军们发现宫墙之上的异样,迅速把手上的剑刃指向站在宫墙之上的身影,全部大声吵嚷着:“刺客在那里!刺客在那里!”
“呵!”
卓香雅看着眼底下一群慌若虫蚁的禁卫军,冷呵一声。
纵身跃下宫墙,将手中的长弓,扔在地面上。
她的目的,只不过是希望有人护送她入宫,省得她寻起贺兰南烟那般费劲而已,连带着,把御璟玶这个麻烦解决掉而已。
“啊!你、你、快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禁`卫军的小头头挥着手中的剑,踩着脚步蔓延过来的血迹,命令手下把此时已无兵器,束手就擒的卓香雅抓起来。
“慢!等等!”
御璟阳看着自始自终未有言语,未有解释,就那般轻松放弃抵`抗的卓香雅。
心中忽然想起卓香雅在这三年中,与贺兰南烟近在同城,却谁都不肯先主动来见对方的芥蒂。
不禁猜疑着,难道卓香雅如此兴师动众,便是想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见贺兰南烟?
可是,为何要搭上御璟玶的性命?
出声制止禁卫军的围捕,御璟阳把怀里已经快要血流干净的人交给闻讯赶来的宫里御医士,排开众多禁卫军的阻挡,站到卓香雅的面前。
俊美的唇,轻勾,淡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