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没有大碍,不过是虚惊入体,扰了神思,静心休养几天便好了。但是,初月,那个被你救回来的人,似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吧?我听庄里的弟子说,那个人被扶回榻上的时候,还在喊着君独卿的名字?”
指腹下的脉端,浮燥些许,不是沉稳平和的脉象。
瑶棣替君独卿掩好手袖,望向卓香雅,道出心中的疑惑,隐隐替卓香雅感到担忧。
“是么?这一点,我倒还没有听说。等到独卿醒了,我再问问他。这些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与他出现在御府擂台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关。”
与君独卿的相遇,不外乎是当初擂台之下的私心残忍。
卓香雅从未想过,君独卿在遇到她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管那是好的,还是坏的,若是她许了他一生,既是不去追究什么,至少也应该明白他记忆里的苦痛,多心疼一些,这个自小生活在女人堆里,应该受尽女人宠爱的男子么?
“嗯,那便好了。初月,如果有事情发生,一定要告诉我,懂吗?”
身在云月山庄这几日,瑶棣越发觉得,卓香雅的身上,似乎含了太多,太多,无法让他能够摸清楚的秘密。
他很担心,眼前的女人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肩上,受了苦,而尤不自知。
这多少,令他为卓香雅深深心疼着。
千叮万嘱,都无法述尽心里对面前女人的忧思,瑶棣只能再一次,认真严肃的向卓香雅嘱咐着,希望卓香雅能听进去一些。
“嗯,懂。”
卓香雅放下替君独卿喂尽茶汁的瓷碗,微微颔首,示意瑶棣不必太过担心。
送走瑶棣,卓香雅在君独卿的房间里陪了一夜。
君独卿在睡梦里,偶而会喊着几声抗拒,再多的,便是紧紧搂在卓香雅的腰肢上,任凭卓香雅如何想去掰开,都无法拿开那只犹如吸盘一样的男人手臂。
“不要不要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梦入夜半,君独卿窝在卓香雅的怀里呓语。
吵醒了卓香雅疲倦困乏后的安枕,不得已轻拍着君独卿的背,用温柔与体贴,来安抚君独卿的不安。
君独卿在温柔的怀抱里,逐渐散去梦中的噩昭,次日清晨,居然早卓香雅一个时辰醒来。
“呃初月,我真的好差劲啊。昨、昨天准是又闯祸了。”
脑袋里的记忆,混乱不堪。
零星的片断,残存交织起来的一幕幕,无论怎样努力去记,都寻不出一个头绪来。
但细细拼凑起来,好像总是能够记起一丝卓香雅似有不悦的吩咐。
君独卿坐在床榻上,穿着一件中衣正襟危坐,怔怔盯着卓香雅差不多快有一个时辰之后,终是抬手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自怜自艾的朝着沉然入睡的卓香雅,颇为烦恼的自言自语着。
卓香雅在君独卿长时间的炽烈眼神下,其实已经醒了,就是还没有打算睁开眼睛,她很想听一听,君独卿在她不醒的情况下,会向她说些什么。
可是
卓香雅无语了,她在床榻上,风干的鱼干一般的撑挺了半个多时辰,等来的,就是君独卿这么一句自我反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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