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片刻,沉着沙哑的嗓音,道出一声:“妖、妖畜!”
随即,手上的紫光迅速一转,卓香雅的身影,霎时朝着小蛇的摇摆的身躯飘去,毫不犹豫的手起刃落,四、五道血光,刹那出现在卓香雅的眼前,溅起迷濛的血色一片。
“哇!!哇!!哇!!”
卓香雅刚把小蛇斩杀成几截,就霍然听到耳畔里传来新生婴儿的啼哭声音。
那一声声稚嫩的童音,困惑着卓香雅的思绪不觉着迷,朝着童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
“啊!”
白雾里,卓香雅只见得刚才被她斩成几截的小蛇,居然就停在她的衣衫襟摆处,左右摇晃。
可、可那些断了残尸的小蛇,竟变成一个个被砍掉手脚的新生婴儿,睁着泛血的空洞眼睛,朝着卓香雅的方向,大哭着喊来。
那伴着血气喊出的声音,似哭诉,似抱怨,偏又委屈的含着一股恨意,不甘心的摆动着被砍去鲜血,只剩下四处血洞沽沽流出血水的小身子,哭喊着,吵闹着。
哭声,震天,一声,大过一声。
惊得卓香雅陡然掉了手中的一抹紫光,双手捂在耳畔,不去听,不去想,脑海里,总是翻腾着记忆里强行被压下去的某个地方,某个,不愿被提起的小小身影。
银斩等人站在漠桓谷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卓香雅的一声惊呼,瞬间变了冷眸里的颜色,袖襟一摆,就要向泛白的雾里走去,不想,被宇文郸萤的一柄纸扇,给挡住了脚步。
“宇文郸萤,你想做什么?”
纸扇的扇尖儿上,银光闪闪,那是几片藏于扇尖纸层里的薄刃。
此时,就挡在银斩白晳的颈子前,只消银斩一动,便会在银斩的脖颈处,刮出几道不浅的血痕。
看宇文郸萤的意思,不像是在开玩笑。
银斩眯起美眸,冷色冰凉,注视着阻挡住他去路的碍眼之人,一声薄喝,已然隐有怒意滋生。
宇文郸萤手中的纸扇,在银斩几乎透着冰冻般寒气的眸底里,出乎意料的,没有收回。
仿佛对银斩的目光视而不见,宇文郸萤淡道:“银斩将军,每个人的心底里,都有那一个最想抹去,却永远都无法抹去的阴暗事实。世事随缘,因何而生,因何而来,皆是每个人自己所遇之事。你,又何需过分担忧?”
“你什么意思?在跟本将军讲禅理?”
单手格开挡在颈前的银光,银斩皓白的手腕一转,卷着衣袖反拧在宇文郸萤拿着纸扇的手臂上,与宇文郸萤针峰相对。
多日里对宇文郸萤的隐忍,在这一刻,好像攀上了怒火的顶峰,再也不想继续忍受下去。
啪的一声,宇文郸萤握在手中的纸扇,随声落地,溅起一丝土灰。
宇文郸萤讶异银斩对付他的单手之力,忽而轻笑,他倒是没有想到,涵昱国里的妖孽将军,似乎多少还有几分本事,不觉让他另眼相瞧。
【回亲的话,美人文快到结尾了,小殇这几天是因为身体严重感冒才没有码文,现在经过几天的吊瓶,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应该会恢复更新了,不好意思,小殇向所有等文的亲们,道一句不好意思了。同时,也谢谢亲们的关心。亲们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