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染了几道血迹,拉着卓香雅出了蛇窟,站在之前卓香雅弹琴的假山石上,眼神缓慢扩散。
“凋月,你受伤了?”
一品红楼里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卓香雅站在假山上,向下瞥眸一望,见到大厅里躺着一名少女的身影,是之前候在厅里无聊的小婢女,回头再看,俨然发现,凋月握着剑背向身后的地方,一摊血迹,越凝越多。
“不碍事,小姐,是凋月学艺不精,但总算,把小姐喜欢的东西留下了。”
移开身形,凋月的身后,出现那柄卓香雅弹过的那柄古琴。
凋月招头望了眼依然空荡荡的一品红楼,绣鞋不小心踩在身后的血迹里,迸溅出更多的血点,染出点点红梅。
“真的没事?”
卓香雅扯过凋月背在身后的手臂,看着凋月手腕至上臂处竖开向下的一长条血口,掲下蒙纱替凋月暂时包好,免得血水无法止住。
“嗯,小姐,咱们快走吧。这个地方,不太对。”
走到琴台前,把琴包好往背上系稳,打了个环扣。
凋月想起卓香雅在弹琴时,整座红楼里分明出现了那么多鼓掌的宾客,但是却在卓香雅掉下去之后,所有的人影就忽然全部消失,心里那股子冲劲,忽然少了很多。
“走吧。”
揽着凋月的腰直飞下假山,迅速向红楼门口走去。
卓香雅让凋月先行上马,她坐在后面,两人共乘一骑,在热闹喧嚷的夜晚,策马飞奔,向驻营的地方奔去。
一品香楼的楼门外,马蹄声渐远,直至消失。
倒在血泊里的那名小婢女倏的动了动身,自血泊里坐起来,伸手抹了把尽是血污的脸,一身湿漉漉的站起来,望向站在二楼处,孑然现身的蒙面男子。
“主子,就这么放她们离去?还让她们把您炼了五年的迷琴拿走?”
小婢女似乎很不满意此刻自己满身都是鲜血的造型,沾着血迹的撇了撇,手袖拭着脸上的血迹,不太甘心的问道。
“呵呵,她不拿走这柄迷琴,如何能破得了韩野派来的那五万守军?”
蒙着面纱的男子沉声淡笑,笑意里,隐藏着对远去那人的款款情深。
“可是主子,咱们卓洲不是有十万守军么?”
小婢女踩着楼梯走上去,在楼梯的梯板上,落下一串染血的小巧脚印。
“你个傻丫头,不知主子我巴不得她把我手中的这五万守军给领走呢么?”
卓洲的军队,一共二十万。
他五万兵权,韩野副将手中五万,还有十万,在韩野手中,处于卓洲四城中,最靠近景`云内城的地方。
蒙面男子从袖子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不停擦着血迹的小婢女,眸角轻抬,似有些诧异的望着。
望的小婢女奇怪的眨了眨眼,问:“怎么了,主子?”
“没事。婉儿,那个跟你交手的丫头,用的确实是我的‘斩云剑’法吧?”
素袖一挥,合上一品红楼的屋门。
蒙面男子眸色幽沉,好像惴惴不安,声音里夹着一丝颤音,不太确定的问向小婢女。
“嗯,婉儿试过了,但好像不怎么熟练啊。要是熟练的话,怎么可能被婉儿伤的那么严重?一条手臂,都快割出白骨来了!”
小婢女回想起记忆里的打斗,顺着蒙面男子的话,道出一语疑惑,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