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香雅在屋里听到凋月带着惊愕的高分贝话语,无奈了勾了勾唇,这客栈里的掌柜,还真是为天下广大的女同胞谋求福利啊!
只可惜,有那位白大公子在身边,她哪里有得享齐人的运气?
门外,白锦遥美艳的眸里,深沉阴暗,刮着一丝冷痕。
凋月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强烈冷空气,害怕的缩了缩肩,在白锦遥的沉默里,继续问道:“白、白公子?”
“今天晚上,换房睡!”
白锦遥眸里的余光,从门口的两名美丽少年的身上扫过,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和凋月说话。
不仅吓的凋月更加缩了缩肩,乖乖从房间里迈出步子,就连两名小倌,也不自觉的向旁边靠了靠,离白锦遥远远的。
啪的一声,门扇自内关上,把凋月与两名小倌隔在屋外的廊道里。
凋月瞅着小倌们的表情好似也很为难,不似太肯轻易的离去。
只好在袖子里摸了摸,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唤作‘金舞’的那名小倌,她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你们两人请回吧!这是赏钱!”
“多谢姑娘赏赐!金舞银舞二人,请姑娘安了!这便告辞了去!”
两名小倌在凋月的面前,倩影低垂,映着楼廊里的烛光,分辨不明他们脸上散发出来的色彩。
凋月望着他们身姿从容,举止优雅的步伐,摇了摇首,抖抖身上被激起的一层不适感,皱着眉头向游冰的屋子里走去,孤男寡女的,她还真有些愁。
一边屋子里,是凋月与游冰的互不理睬,另外一边屋子里,则是气氛沉寂,白锦遥与卓香雅双双坐在床榻上,对视着彼此,无语凝噎。
“咳!”
卓香雅禁不住白锦遥无声的相问,轻咳一声,首先打破沉默。
“锦遥,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虽然重活了两世,却异常相同的,都没有真正经历过男女之事,这让她怎么好意思先开口?
“无妨,睡吧。”
美眸里掩去一丝怅然,白锦遥揭开被子躺到榻内,给卓香雅在外面留了一些位置。
“呃…”
卓香雅看着白锦遥按着云安国里,‘女子睡于床榻外侧’的风俗给她让了地方,脸上飞起一晕红彩,逐渐扩散,依着榻上的温度,靠了过去。
烛火无声的熄灭,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缕炭火闪烁的跳耀着。
卓香雅伸手揽上白锦遥的腰,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她的指端忽然一怔,继而,不再轻动一丝一毫。
尴尬的相处,寂寞的接触,似一瞬间被按断的琴弦,一端停留在卓香雅心里,另外的那边,绑在白锦遥的身上。
嘣的,划破入夜的天际,让已经同睡很多日子的两个人,依然如初遇般,那样紧张不已,却不肯轻易的离开彼此。
夜至深入,卓香雅逐渐现了睡意。
在她迷糊入睡之际,耳畔里仿佛飘过一缕温润的气息,向她低沉的述说着内心里的苦楚:“雅儿…至少,不要在我的面前…好吗…”
一夜温暖,毫无入冬的冷意。
卓香雅在满室弥漫的粥香中醒来,是白锦遥早她一步先醒,下去备膳了。
“醒了?今日打算怎么办?”
白锦遥兑好温水,扶着卓香雅下榻,举手投足间,迷了些许云安国里,天生属于男子的温柔味道。
“如无意外,进宫。”
卓香雅一边洗漱,一边回道。
她思量过了,想要拿到五国图,必须先接近云安女皇,若是云安女皇近不得身,那只好委屈君独卿,从他这边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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