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弥漫了一股肉包子的味道。
贺兰南烟走过去,掏出怀里的帕子,从卓香雅的手上取下凉掉的包子,蹙着眉头抱起睡熟的卓香雅回到寝殿,无语的享受着,他的寝殿里,也被带来的一股包子味道。
“来人,给朕备水,朕要沐浴。”贺兰南烟受不了被染到身上的早膳味道,直接吩咐道。
“是,皇上。”小宫女们快速跑到沐浴的浴殿里,抬水侍候着。
卓香雅安稳的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床榻上,想了想事情经过,好像记起什么,刚起了身,就看到贺兰南烟散着一头柔润的湿发走了进来。
“怎么不睡了?”这两天,每次贺兰南烟与卓香雅相遇,似乎都会问起这句相同的话。
卓香雅整了整衣服,在一群小宫女面前,给贺兰南烟欠向行礼,恭敬的回:“皇上交待了任务,初月哪里还敢多睡?”
“呵呵,你难道少睡了?”贺兰南烟取过小宫女手上的干帕子甩手一丢,抛给卓香雅,眉心里的清冷淡漠,微微抿了淡淡的笑意。
卓香雅习惯了贺兰南烟的拆台,无所谓的低眉敛唇,拿着手帕站到贺兰南烟的身后,替他擦拭滴水的长发。
“你们都下去吧。”贺兰南烟坐在富贵的椅子上,感受着从发丝间传来的丝丝温暖,向着身后庞大的侍候群体,语气温和的吩咐。
太监和宫女们鱼贯而出,偌大的空房子里,很快,又剩下卓香雅与贺兰南烟两个人,默契的沉默着。
“初月,你替朕,诊脉过了么?”贺兰南烟静默片刻,重新提起了昨日里问过卓香雅的话端。
“皇上,体以外相而认违和,皇上面相温润如玉,气许如常,双颊泛着淡淡的晶莹桃粉之色,不需诊脉,自是龙体安康之相。”卓香雅看得出,贺兰南烟是真的很紧张他自己的身体,也就医者本心,如实说道。
“是么?几年不见,你的‘望、闻、问、切’倒是观察的熟悉了?”贺兰南烟瞥了瞥余光能够触及的墨色长发,眸内的愉悦之意,渐的多了。
卓香雅笑着取来束发的玉冠,挽着贺兰南烟的头发从中一扣,让发丝随意的垂披在贺兰南烟的身后,随形轻摆。
她表情从容,回了贺兰南烟一丝笑意,真诚的道:“本为医者,自是要多学多习,方能成一派之大成。初月素乃习医,自然也是需求进步,不想医术渐退,学无所终。”
“呵呵,是么?不过初月,你可曾想过,你握在手中的刃,一面杀人,一面救人,损人性命,亦或得人性命,你心中,可有那份不可说的掂量?”
让一双去拿着手术刀救人的手,亲自去了结战争里不可避免的鲜活人命,贺兰南烟考虑过卓香雅的处境,倒也配服卓香雅这种‘救人’与‘杀人’两不误的人生安排。
他很想见见,若是真的到了战场上,卓香雅是否,还会继续秉持着这种坚韧而矛盾的做风,一手宛如恶魔烈鬼,一手,犹如救世神仙,普渡众生苦难。
卓香雅看着贺兰南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里格外入迷的神态,也就不费心去回话了,有的时候,往往无声的沉默,比有声的沉默,更具有在事实上的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