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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深好像耳朵上装了雷达,把温晴的言语尽收耳底,脸上微微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别人在乎的钱财、股份,她难道一点儿都不在乎?哼,活该穷酸得连一件像样的裙子都没有。
他看向她空落落的颈项间,忽然觉得那里缺了颗珠子,最好是澳白……
这几天他一有空就被顾佳拉着逛奢侈品店,顾佳一见了珠宝、包包就走不动路,可他见了那些东西,就情不自禁地想象温晴穿戴上它们是什么样儿。
可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好像温晴跟这些富贵东西绝缘了似的,天生就不是一个频道的,这会儿见了她本人,总算想到一个适合她的配饰,还是他小时候逗引天鹅用的物件儿。
宋景深无奈地笑笑,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还上赶着琢送她什么首饰。
“你还笑?!”宋景深气得发狂,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扔了过来!
宋景深站得离温晴不远,宋维铭气得手抖,扔东西自然没什么准头,眼瞅着那烟灰缸带着风就要落在温晴肩上,温晴却一心护住景泷的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
周雯一声尖叫:“小心!”温晴咬着牙僵着肩背,准备生生受下这个飞来横祸。
却听景淮惊呼道:“哥!你不要命了?你那儿有伤!”
温晴诧异地回头,发现一只线条硬朗的男人的手臂遮挡着自己的头颈,顺着那手臂往上看去,是宋景深青筋暴起的额头。
“铛啷啷……”烟灰缸摔在桌子上一通乱响,吓得景泷哇哇大叫。温晴连忙抚着他的背:“别怕,别怕……”
宋景深脸色难看得紧,别人以为他是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止是疼,心里还有气——他帮她遮风挡雨,她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温晴对宋景深是有些感激的,可一看他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别提道谢了。
要不是他,她根本不必出现在这里,更别提遭这一回险,何况宋维铭这一烟灰缸本来就是砸他的,他受了是应该。
温晴默默看着景淮和突然冒出来的家庭医生把宋景深围到一边查看伤势,张了张嘴,愣是什么话也没说。
周雯抚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对温晴说:“晴儿,我心脏不舒服,有点喘不上气。”
温晴曾在医院里听说过周雯心脏不好,立刻站起身,对家庭医生说:“大夫,有阿司匹林片吗?”
景淮正烦着,回过头冲她喝道:“添什么乱?没看正忙着吗?”
温晴还要说什么,被周雯拉住:“带我去窗边透透气就好了。”
温晴抿紧唇,点点头,扶她起身往窗边挪去。周雯忍气吞声惯了,对这种事并没多么放在心上,反倒是宋维铭约会女明星更让她痛苦,但这苦楚又没办法对温晴说,只好揣在胸口一遍遍磋磨自己。
温晴知道小姨难过,却不知如何安慰,反过来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老太太一死,宋家的破事儿一桩接一桩地露出来,早点儿看清宋维铭的真面目,对小姨来说也算是长痛不如短痛。
温晴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人碰她的手臂,转头一看,是景泷碰着一盒阿司匹林。
“哥哥让我送来的。”景泷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宋景深刚才坐着的椅子,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咦?哥哥去哪儿了?”景泷奇怪地找寻宋景深的人影,发现他已经昂然坐在长会议桌的另一头,跟宋维铭耸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