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哥?”
吱嘎……雕窗旁的小门响了一下,一道纤瘦身影躲了出去。待方梓明回过神来,对面只生下一张空荡荡的高背椅。
“呦,你这找了个什么人?脾气这么大?”方梓明讶异地张大嘴巴,转而质疑宋景深的实力,“你连人都没搞定,就给领这儿来了?”
“闭上你那张嘴,滚蛋!”宋景深低斥一声,把方梓明几把推出包厢,转身往小门外寻去。
小门外的临水连廊上镶嵌着一圈栏杆,还是汉白玉的,温晴此刻正凭栏而立,望着廊下清澈的渠水出神,扶着栏杆的双手却指尖泛白,走近一看,连肩背也是僵直的。
“生气了?”他绕至她身后,两只大手覆上她的手,把人整个儿揽在怀里,“别跟酒囊饭袋一般见识,不值得。”
“我可不如酒囊饭袋,酒囊饭袋能装酒装饭,有的是用处,不像我,”温晴吸了吸鼻子,嗡嗡地说,“不过是个供人消遣的……玩意儿。”
“玩意儿”二字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心头,让宋景深呼吸加重,心痒难耐。
“谁说的?你分明是个宝贝。”他轻叹口气,偏过头,含住她耳垂,细细噬咬。
“不要……”耳朵上的潮热瞬间蔓延,顺着后背一路向下,腿都软了。温晴恨自己不争气,怎么每次都这样,这么容易被拿捏?
她扭着身子躲避,那些吻又落进颈窝,密密匝匝像夏日的暴雨。温晴觉得自己快要溺水了。
好在暴雨忽然停歇了,男人喘着粗气喷在她脸侧:“吃完饭就去我那儿。嗯?”
“不,我要回家。”温晴颤着声儿坚持,“我不回去,小姨会报警的。”
宋景深失笑:“那就让她报吧,把顾怀远抓去。”
一听这话,温晴挣脱开他的手,扭身就走。
“上哪儿去?”他一把捉住她,搂在怀里——从上往下看,她的鼻梁挺翘,鼻尖接近透明,嘴唇微嘟,红润润的像枚花瓣儿——男人越看越心神不宁。
“周六下午四点,我在你家后面的小巷等你。”他看着她又要摇头,出言提醒,“除非你想要顾怀远卷铺盖走人。”
“我周六没时间,要做家教。”温晴小声说,“这阵子耽误了不少课。”
“那就把时间匀出来。”宋景深说,“缺钱就告诉我,别自己硬撑着。我不介意多养活两张嘴。”
温晴梗着脖子,声音微颤:“不需要你养,钱够用。”
“多少钱就够用了?”宋景深轻笑,“奖学金10万,家教费每月一两万到头了,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周雯那些二手包好卖吗?”
温晴抬眼看他,面露忐忑:“二手包不能卖的吗?我查过,按法律上说,那些包都是赠予性质,可以随意处置……”
宋景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快把她看毛了才冷冷开口:“跟了我还卖二手包,你这是跟谁较劲呢?”
“我跟你不是为了钱,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缺钱。我穷惯了,没钱也有没钱的过法。我只希望你能兑现诺言,别再连累不相干的人。”温晴轻声说,“早晚要各走各路,我还是保持原样的好,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