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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深起身走回卧室,拎出一件浅粉色的羊绒大衣,往她肩上披过来。
温晴瞄了一眼衣领上的吊牌,连忙逃开:“我穿不惯这种。”
“白长了张勾人的脸,一点儿不会打扮。”他摁住她的肩,嘴角微勾,“柜子里多少漂亮衣服,你单拣难看的穿。”
温晴又看了看身上的穿搭,觉得这么穿去哪个场合都不违和,她一点儿没觉得难看。
反倒是他硬披上来的那件大衣,下摆垂到小腿,质地又娇贵,让她有些放不开手脚。
她指了指昨晚扔在沙发上的浅咖色毛呢外套:“我还是穿这个吧,穿习惯了。”
宋景深看了那外套一眼,皱眉看着她:“是不是包也不换了,还背那个黑的?”
她点点头,这才想起来包包还在卧室,连忙回头找来背在肩上,又从沙发里拎出自己的外套,一边往身上穿,一边走到玄关,准备换鞋。
昨晚她穿来的白色板鞋搁在最外面,旁边摆着一排质地精良的手工女鞋,一看就是她的尺码。温晴愣了下,连忙错开视线,只把板鞋单拎出来换上,任由那些鞋子躺在原处。
“你什么都不要?”宋景深站在客厅,臂弯里搭着那件粉色羊绒大衣,眼神发沉,显然不太高兴。
“能把手机还我了吗?”温晴穿好鞋子,站在玄关,远远地问道。
宋景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堵在胸中的那口气却凝成个疙瘩,堵得他气儿不顺。
这是个什么女人?幸亏他扣了她的手机,不然她恐怕就此推门而去,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手臂猛然一震,大步向她走来,气势冷然凶悍。身后的羊绒大衣像一片云霞,飘然落进沙发里。
“是不是出了这个门,你就当我是陌生人?”他将她抵在门上,抬起她下巴,迫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真想掰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哪个女人睡完就走,清爽麻利的像个渣男?
“我们之前说好的啊,保持地下关系……”温晴被他掐的难以呼吸,使劲儿抠他手腕、手指,“你放手,下巴上会留印子。”
“留了印子又怎样,你身上有的是!”宋景深气得失去理智,“你人都是我的,我还不能留印子了?”
“你疯了?”温晴急得眼圈泛红,“万一被人知道了,你跟顾氏怎么解释?”
“那是我的事儿,难道我还保不住你?”宋景深瞪着她,一脸怒色。
她什么时候才肯相信他,踏踏实实地跟着他?
“我不用你保,我没有那个资格,你也没有立场。”温晴恳切地看着他,“你我各自保重,将来好聚好散,不好吗?”
“刚睡了一觉,就想着散了。昨晚我算白疼你了。”宋景深气笑了,“早知道你这么洒脱,我就该……”
话说了一半,他自己先泄了气。
那些腌臜手段,他昨晚何尝没想过,可她一哭,他就心软了,终究是舍不得。
他想的是长久,而她只想着应付。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他硬扭下来尝了尝,还真是酸掉了牙,但那沁人心脾的滋味儿,却又让他震撼,让他流连。
不管这瓜最终是酸是甜,他都认了,不吃干抹净,他决不罢手!
他放开她的下巴,灼热手掌转而握住她细白脖颈。他又想到幼时养过的天鹅,一开始拧的要命,后来还不是乖乖跪伏在地?
“你再说一个散字试试。”他眉眼冷硬,语带讥诮,“是聚是散,且轮不到你操心!要想早日解脱,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取悦我,让我早点儿腻了你。”